“好啦！”
站在船头
宁锯子举着
个大喇叭，声嘶力竭地朝着下方欢呼雀跃人群大喊。
“本次试航航段是白鹭口到九凌城码头，午后返回白鹭口码头。”
“有想要上船马上排好队，大家按序上船，不要推挤和插队，注意安全。”
“开往九凌城第班蒸汽轮，马上要出发
”
呜——呜——呜——
低沉汽笛声再次响起，悠长三声，这次是在向这些时代造物者们致敬。
码头上众人屏气凝神，点声音都舍不得发出，有人甚至闭上眼睛，用心去聆听这来自新纪元声音。
呜——呜——呜——
又是三声鸣笛，大船下锚缓缓停在乌知河码头。
到巨大钢质舵划开水流，便如传说中水中巨怪，强横霸道到令人无力反抗。
这……这就是他们造出来……这是他们造出来？！
瞬间，恐惧，惊愕，茫然，自豪，混乱，不敢置信。
种种复杂情绪混合在起，让围观众船匠集体失声，好久都没人说得出句话。
然而最震惊，还属在驾驶舱内林卡把头。
原本安静码头上瞬间响起雷鸣般欢呼，众人疯样庆祝，东胡来船匠们还跳起民族舞蹈，拉着许多边城同行起，大家笑闹成团。
驾驶舱内，林卡把头还保持着之前姿态，身体僵直地站在驾驶台前，手中紧紧抓着舵盘把手。
若是此刻有人靠近他，便能发现这个铁般汉子，眼圈微红，手指发抖，是从未有过激动。
真正驾驶艘完整蒸汽船，和之前与宁矩子在青牛江上感觉是不样。
有这艘船，他感觉自己能够去到更远大海，看到更远天际线。
站在透明晶亮玻璃窗前，视野开阔得让人难以置信，舵盘操作稍微复杂，需要同时使用竖杆和绞盘，用小传动盘带动转动舵运动，操纵着巨兽左右游曳。
舵盘前方平台上，平放着张海图。
只要林卡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图上标识方位，简单明。
看着窗外飘过白色蒸汽，林卡把头手心都在出汗，直觉生平从未这样紧张过。
哪怕是在大海上与风浪恶斗，也不及蒸汽船转向小心翼翼，顺利转弯入乌知河瞬间，林卡僵直肌肉甚至隐约出现酸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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