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水板着脸,手臂放在身侧,不停地闪躲着。
走到小道尽头,看见老宅青檐飞角,两只手
残破荷叶在碧水中摇曳,不知寒灰鸭子在水里游来荡去,小道上碎石铺就路面倔强生长出来杂草早已经成就草屑,清水河绕过个平静河湾,顺着赶牛跑马泥土道路远去,在五星水库顿顿,和那滞留沉沙肥鱼缠绵番,跑到湘江水里往北灌入八百里大湖。
腊梅花开过个冬,还看不到春气息,但过年和春节味道已经在空气里欢快地撒出来。
安水和秦安走在通往老宅路上,去年秋时候,在满目金黄稻谷衬托景致里,秦安看到安水,美丽绚烂如秋色。
如今牵她手,看着稻田里黑腐色禾茬,她脸上绽放笑容格外璀璨,如夏花般耀眼。
“人若成就道景致,则无关春秋冬夏。”秦安这觉得,有些女人生来让人惊叹,有些女人生来让人嫉妒都欠缺乏力,有些女人生来就是种骇然美。
看着秦安那道带着似乎怎看都看不满足感情眼神,安水脸颊微微红。他这张不算太清秀,有着种惹人怜惜消瘦而坚毅脸庞,并没有多少少年人稚嫩气息,比起秦安惊叹,安水觉得他更让自己感慨万千,这个世界上似乎有些人就是这独特,生来就是那不般。
“许多个春秋冬夏过去以后,等老,看你嘴还有没有这甜。”安水手指缠着及腰长发,曲线玲珑后背在腰间微凹,头发垂直而下,形成种瀑布般落差感,她今日本来想把头发随意扎起来放在胸前,但秦安说他想看安水姐头青丝如瀑,也只好由着他。
“能想到最浪漫事,就是陪你起慢慢变老。”秦安摸摸鼻子,似乎准备好挨打姿态,松开安水手,走到小道另旁,“男人其实还是比女人年少点好,男人比女人老得快,所谓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可不是说说而已。”
秦安前句让安水心中泛甜,后句微微怔之后,反应过来,他居然敢和自己说这样流氓话。安水脸颊儿羞得都要渗出血来,在她身边出现男人,绝大多数恨不得斯文儒雅得像标准英国绅士,就是流氓也会自觉收敛几分,她哪里听过这样流氓话,瞪着秦安,知道他这是讨打,那就不用和他客气,冷哼声,“让你耍流氓,今天不许牵手。”
秦安苦着脸,原本只是想逗逗安水,看她脸红模样,谁知道居然给自己讨这样惩罚,凑过去碰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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