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站在他身后，脚尖抵着他
脚后跟，让他站好。
他自己没怎
使劲儿，就是
手虚握着檀弓，手勾着弓弦。
手臂平直，目光平视，傅询带着他，拉
个满月弓。
随后他稍低下头，靠得很近，吐息在韩悯耳边。
“这不是可以？”
他面道：“折断之后，
让器造府工匠用银线缠好，本来想还给你，结果你连三个月没理。”
韩悯浑然不觉其它，接过檀弓，拨下弓弦。
他甩甩右手：“现在也用不。”
他右手使不上劲儿。
韩家抄家，整理出几大箱书稿，他追着进宫去求情，跪在紫宸殿台阶下。
傅询在他身后站定，解释道：“是你从前在学宫里用那个。”
他这说，韩悯便想起来。
那时少年人初初长成，傅询柳枝抽条儿似，从小胖子长高长瘦，变得十分俊朗贵气。又因为身份高贵，学宫里少年都众星拱月似围着他转。
有回在学宫武场里捡到柄檀弓，朋友们鼓动他试试，大约他是天生神力，试没两下，那柄弓“咔嚓”下就断。
随着“咔嚓”声碎，还有回来找弓韩悯心。
极致。
傅询看着韩悯傻乎乎地穿行在殿中，连声赞叹，到底没忍住笑。
韩悯从架子那边探出脑袋，问道：“陛下，这些东西登记造册吗？”
傅询低头，掩去笑意：“不曾。”
“应该像文人藏书楼样，做个目录册子。”
韩悯怔怔，没反应过来，也没有
那时傅询不在，恭王傅筌仰着头，踩着他右手走过去。
治得不及时，养得不好，手腕算是落下旧伤。
所以他这两年写字，总是左手研墨。砚台放在左边，方便左手写字。
两年前事情，他算是落下身毛病。
他想把檀弓放回去，傅询却握住他手腕，要他把手搭在上边。
韩悯握紧拳头，没像小时候那样冲上去打架，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傅询站在后边，愣是没说句话。
待韩悯走后，才怒道：“刚才是哪个让试试？”
好半晌，温言淡淡道：“拿去修修吧。”
此时武库里，傅询站在韩悯身后，手撑在桌边，手去拿檀弓，不动声色地，将韩悯圈在怀里。
“你若是得闲，不如……”
韩悯点点头：“好啊，得闲就帮陛下整理下。”
没等再说话，韩悯仿佛看见什，歪歪脑袋，快步上前。
他在个檀木弓前停下脚步。
那檀木弓有些小，应当是少年人习武用，上边箍着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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