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
夜，韩悯陪着爷爷在桐州祖宅里走
圈，亲手将宅门锁上。
韩爷爷心中有预感，此去永安，恐怕有生之年再也无法回到祖籍之地，有些感伤
沉默会儿，韩悯最后道：“你是后年
殿试？”
“是。”
“现在过去也不迟，老师可能没有精力指点学生。不过
认得去年科考楚探花，可以帮你引见。”
韩礼面上笑意愈重，对他做个深揖：“多谢多谢。”
韩悯把他扶起来：“不用客气。”
“没关系，往后你有应酬，把他带去就好。”
韩礼看韩悯有些为难，忙道：“爹，你又不读书，你不懂，别为难弟弟，和弟弟说说话。”
向不太会同还不熟悉人应酬，韩悯站起身，缓缓地挪过去。
那韩礼笑面盈盈，两个人绕着走廊说话。
他道：“你不用为难，爹也只是看每日在家苦读，想着出去走走，会好些。”
口承认，也就只有三个徒弟。江丞相和小柳学官都是你师兄，不要谦虚，你多教教礼哥儿。”
韩悯使劲摆手：“没考过殿试，恐怕不太会写科举文章。”
“不要紧。”韩老板看向韩爷爷，“不知伯父要何时返回永安城？”
“这几日收拾好东西就走，有劳你照顾，花费多少银两，你等会儿开个账单，让悯哥儿把银两加倍给你。”
韩老板挥手，慷慨道：“小钱罢，不过确有事相求，还请伯父答应。”
韩礼笑着握住他手：“那以后叫你悯弟弟？”
“……也行。”
*
两年前来桐州时，带东西就不多，这回要走，要收拾东西也不多。
在桐州待两三日，将东西都整理好。
韩悯点点头：“明白。”
这时经过韩悯房间，他指指房门：“这是你房间，认得。”
他继续道：“之前伯爷怕你房间积灰，要收拾收拾，搬东西时候差点摔，幸好来得及时。”
“谢谢，不在时候，辛苦你照顾。”
“不会。”
“你先说。”
“礼哥儿再过几年也要殿试，和他娘不舍得，从没有放他出去游学过，他自小就在桐州城里待着。如今伯父进京，想来京中文人先贤多，能不能请伯父捎带上儿？”
韩爷爷看眼韩悯：“悯悯，你拿主意。”
“悯哥儿，伯父只要你带他进京，给他介绍几个老师与同辈，如柳老学官、江丞相这样就好，如果能让柳老学官指点二，那就更好。”
韩悯犹疑道：“老师年老，近来已经不再指点学生，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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