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不语，转身就走。看守
狱卒将牢房门打开，季恒也不再抱怨，扶着墙，
瘸拐地跟上去。
大理寺牢狱正门外，两头铜铸凶兽伫立。
信王府老管家驾着简陋小马车正在等候，见季恒这副模样，连忙上前去扶。
“小公子。”
季恒小声嘀咕道：“怎
就这样？至少
怨恨楚钰阴毒，怨恨自己与赵存结交，信
他鬼话，提议李恕建什马球场。
他甚至怨恨皇帝昏庸。
总之他怨恨所有人。
他抱着腿，看会儿晴朗天色。
正出神时，有人敲敲铁栏杆，让他回神。
他靠在墙边，望着小窗铁栏杆外难得好天气。
他在这儿快有半个月。
开始被提审，他还敢咆哮公堂，说自己舅舅是信王爷李恕，楚钰不能对他怎样。
可是这些天，舅舅根本没有来看过他。
地牢看守严格，个人也没有进来过。
暂时不要让爱玩闹、爱起哄朋友们知道，也不要让傅询为难。
*
城西大理寺地牢阴冷潮湿，就算是正午，也没有丝毫暖意。
尽头牢房里，从马球场抓获广宁王赵存侍从与季恒，就住在相邻牢房里。
被委派审问两人楚钰倒是心追查，尽职尽责，时常过来审问。
季恒扭头望去，看见舅舅李恕站在栏杆外，神色凝重地望着他。
“还不快过来？”
见他严肃模样，季恒登时面色惨白，心如死灰。
李恕又道：“可以出去，
来接你。”
他这才松口气，扶着墙站起来：“舅舅，你以后能把句话说完吗？”
季恒原本出身富贵之家，后来投奔舅舅李恕，更是享尽荣华。就算后来舅舅管束他，虽然不准他去胡天胡地，但也不曾短过他吃食。
现如今干草单衣，白饭青菜，蟑螂蜘蛛。
他哪里受过这样委屈？
心中怨恨越积越多。
他怨恨李恕不来救他，分明靠着他提议马球场吸引永安权贵，李恕把地方交给他管，自己倒是甩手不做事，最后却连句话也不帮他说。
在宋国推出个无足轻重使臣顶罪之前，他两人也受不少皮肉之苦。
他二人人是广宁王侍从，人是赵存新结交朋友。要说他二人对马球场之事毫不知情，当然是假。
只是后来接到傅询旨意，楚钰也不常过来。但他二人还被关押在这里，等待进步发落。
这日午后，季恒睁开眼睛，挣扎着从干草堆上坐起来，挪到墙边，叩叩墙壁。
隔壁牢房没有回应，想来又是被提去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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