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傅询身为帝王,从来都是这样性格,深思且多疑,只是从前不曾在韩悯面前显露过。
李恕顿顿,又甩他巴掌,几乎把他打到地上。
他定定道:“不想。”
季恒笑声,推开老管家要扶他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抹把嘴角血迹,看着他笑下。
他伸出双手:“地牢就在里面,要把再送进去吗?”
李恕并不看他,把抓住他衣领,费力把他拖到马车那边。
话没说完,季恒头就偏向边。
他嘴角渗出血迹,李恕半举起来手还有些颤抖。
季恒虽然不比其他小辈省心,但毕竟是他亲外甥,李恕也是想要把他教好,如今他说出这样大逆不道话,更遑论——
他转头看眼门里阴影处。
圣上就在那里。
也要跨个火盆吧?”
李恕回头,睨他眼,冷冷道:“你自己做什,你自己心里清楚。”
原来季恒是很怕他,如今自己赤着双脚,却不知从哪里生出番莽劲,冷笑声,对李恕道:“舅舅,你也算是好舅舅。”
李恕仿佛没有听见他说什,只是嘱咐道:“往后不要和广宁王来往。”
“舅舅莫不是忘?要不是,那马球场……”
把人塞进马车,老管家驾着马车走远,李恕回头,动作顿,扑通声跪下。
“陛下恕罪。”
傅询背着手,从正门左侧走廊阴影处缓步走出,在他面前站定。
韩悯跟在他身边,扯扯他衣袖,暗示他不要让小叔叔这样跪着。
傅询却拂开他手,对李恕道:“信王爷,你想不想做皇帝?”
季恒太蠢,看不出平日狱卒押送囚犯来来往往大理寺,今日竟如此安静。
他扬起手,再把季恒头打到另边去。
随后李恕立即吩咐老管家:“把他给带回去。”
老管家扶住季恒手,季恒甩手,将他推得个踉跄。
他仰着头,对着李恕双眼:“好舅舅,你不想做皇帝吗?”
李恕面色沉,低声斥道:“住口。”
季恒将衣袖甩,自顾自道:“若不是,舅舅你怎在永安城里出这回风头?舅舅也舍得让在这里呆这久……”
李恕不自觉瞥下阴暗处,愈发低声音:“让你住口。切都是圣上意思,你以后不要和广宁王……”
他打断季恒这多回,终于轮到季恒打断他回。
“圣上圣上,为什要受他气?舅舅,你不是先皇异姓兄弟吗?他那信你,封你做信王,怎不把皇位也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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