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喃喃道:“不会,不会,你们诈。”
而后穿着身孝服小侍女从门外闯进来,双眼通红,嗓音沙哑,抓着那人使劲摇晃。
“你把公主害死,是你把公主害死!公主待你不薄,你怎敢?”
那人怔,唤道:“小桃?”
他看见侍女满手香灰,甚至嵌入指甲缝隙里,这才信十分。
那人被蒙着双眼,倒吊挂在暗室里。
在他面前设桌案,傅询拂袖坐下,抬手让楚钰把他眼前黑布拿下来。
暗室里烛光明亮,那人使劲眨眨眼睛,挤出几滴眼泪。
傅询靠在椅背上,架着脚,淡淡道:“荣宁公主死,宋国想嫁她过来也嫁不,她死。”
那人怔,随即道:“不可能,分明那日公主还好好……”
李恕将头伏得更低:“臣不敢想,更不愿想。”
他跪伏在傅询面前,韩悯再扯扯傅询衣袖,傅询这才笑声,弯腰将他扶起来。
“说笑,小叔叔起来罢。”
李恕年长他整十岁,从前在西北,也是李恕手将他带出来。
如今再看,傅询已然完全不同。
这时楚钰松绳子,将倒挂人放下来,又将他按在铁栏杆围铸窗前。
信王府老管家,正驾着辆马车,行驶在邻近街道上。
“马车里是信王爷外甥季恒,你与他在两间相邻牢房同住十来日,他都已经招。信王爷舍不得看着唯外甥去死,用个死刑犯把他换出来,要送他去南边庄子躲两年再出来。”
“广宁王是不是对你说,有人会替你
“她确实死,齐国验尸官将她身上都验遍,脏腑里都是摔伤污血,所以当时看不出来。”
“熬十来日,她总喊身上疼,大夫都不知道是怎回事。有天夜里,喊着喊着,就没声儿。她身边小桃以为她睡着,就没再去看。第二天早,才知道她死。”
这段话,傅询说得有理有据,面不改色,没有点作假意思。
那人强自定下心神:“不会,王爷分明说……”
听见“王爷”二字,几个人对视眼,楚钰道:“公主确实死,广宁王正准备把她棺椁送回宋国,近来忙得很,想来这几天,他都没再派人来跟你通气罢?”
傅询又道:“朕早先就说过,季恒会把你拖累死。”
李恕垂垂眸,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楚钰从另边走来:“陛下,信王爷,都已经预备好,可以过去。”
特意来趟监牢,自然不是来看季恒,他们要来看广宁王那个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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