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觉得浑身瘫软,自己也没着落,直到疼痛又恢复为止。不,生孩子决不是这样。那时候,在韦德、爱拉和邦妮生下来之前两个小时,她还能开心地吃东西呢。可现在,除凉水以外,只要想起吃,便恶心得会吐。
怀个孩子多容易,可是没生下来就失掉,却多痛苦啊!说来奇怪,她在疼痛时想起自己不能生下这个孩子就感到十分痛心呢。更加奇怪是,这个孩子偏偏是她自己真正想要个!她想弄明白究竟为什想要它,可是脑子太贫乏。贫乏得除恐惧和死亡以外,什也无法想。
死亡就在身边,她没有力量去面对它,并把它打回去,所以她非常害怕。她需要个强壮人站在她身边,拉着她手,替她把死亡赶开,直到她恢复足够力量来自己进行战斗。
在痛苦中,怒气已经全部吞下肚里去,如今她需要瑞德,可是他不在,而她又不能让自己去请他啊!
她记得起来是在那阴暗过厅里,在楼梯脚下,他怎样把她抱起来,他那张脸已吓得煞白,除极大恐惧外什表情也没有,他那粗重声音在呼唤嬷嬷。接着,她模模糊糊地记得她被抬上楼去,随即便昏迷。后来,她渐渐感觉到愈来愈大疼痛,房子里都是低低嘈杂声,皮蒂姑妈在抽泣,米德大夫妻急地发出指示,楼梯上片匆忙脚步声,以及上面穿堂里摄手摄脚动静。后来,像道眩目光线在眼前闪似,她意识到死亡和恐惧,这使她突然拼命喊叫,呼唤个名字,可这喊叫也只是声低语罢。
然而,就是这声可怜低语立即唤起黑暗中床边什地方个回响,那是她所呼唤那个人亲切声音,她用轻柔语调答道:“在这里,亲爱。直守在这里呢。“当媚兰拿起她手来悄悄贴在自己冰凉面颊上时,她感到死亡和恐惧便悄悄隐退。思嘉试着转过头来看她脸,可是没有成功。她仿佛看见媚兰正要生孩子,而北方佬就要来。城里已烧得满天通红,她必须赶快离开。可是媚兰要生孩子,她不能急着走呀。她必须跟她起留下,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而且她得表现出十分坚强,因为媚兰需要她力量来支持。媚兰痛得那厉害——有些火热钳子在揪她,钝刀子在割她,阵阵疼痛又回来。她必须抓住媚兰手。
但是,毕竟有米德大夫在这里,他来,尽管火车站那边士兵很需要她,因为她听见他说:“她在说胡话呢。巴特勒船长哪里去?"那天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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