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4 / 14）

到祠堂议事。鹿子霖读罢《乡约》全文，感慨不止：“要是咱们白鹿村村民照《乡约》做人行事，真成礼仪之邦。”三人当即商量拿出个在白鹿村实践《乡约》方案，由族长白嘉轩负责实施，当晚，徐先生把《乡约》全文用黄纸抄写出来，第二天早张贴在祠堂门楼外墙壁上，晚上，白鹿两姓凡十六岁以上男人齐集学堂，由徐先生条款，句字讲解《乡约〉规定每晚必到，有病有事者须向白嘉轩请假。要求每个男人把在学堂背记《乡约》条文再教给妻子和儿女。学生在学堂里也要学记。乡约恰如乡土教材。白嘉轩郑重向村民宣布：“学为用。学就要用。谈话走路处世为人就要按《乡约》上说做。凡是违犯《乡约》条文事，由徐先生记载下来；犯过三回者，按其情节轻重处罚。”

处罚条例包括罚跪，罚款，罚粮以及鞭抽板打。白鹿村祠堂里每到晚上就传出庄稼汉们粗浑背读《乡约》声音。从此偷鸡摸狗摘桃掐瓜之类事顿然绝迹，摸牌丸搓麻将抹花花掷骰子等等赌博营生全踢摊子，打架斗殴扯街骂巷争斗事件再不发生，白鹿村人个个都变得和颜可掬文质彬彬，连说话声音都柔和纤细。

白嘉轩从街巷里走过去，瞥见白满仓之妻坐在街门外捶布石上给娃子喂奶，扯襟袒脯，两只猪尿泡样肥大xx子裸露出来，当晚就在众人聚集祠堂里当作违反礼仪事例讲厂。白满仓羞得赤红着脸，当晚回去就抽丢人现眼女人两个耳光。从此，女人给孩子喂奶全部自觉囚在屋里。

白嘉轩又请来两位石匠，凿下两方青石板碑，把《乡约》全文镌刻下来，镶在祠堂正门两边，与栽在院子里仁义白鹿村竖碑互为映照。这镌刻工程继续多日，两个石匠叮叮咣咣凿石刻字，白嘉轩不管田间劳作多紧张多疲累，每天至少要到祠堂来观看回。

这天后晌，他坐在只小凳上看着石匠刻字，鹿子霖走进祠堂来，笑嘻嘻地告诉他：“嘉轩哥，县府任命兄弟为白鹿镇保障所乡约。”白嘉轩问：“乡约怎成官名，”鹿于霖说：“人家就这称呼。”

①腰干：俗说断止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