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容逍问他。
两个人隔着
米
距离，手却还牵在起，落在地上倒影，像道桥。
闻晏眼神落在他和容逍勾住手指上，心里唾弃着自己矫情。
他今天戴条红色围巾，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映得雪白皮肤都泛着红。
他有话想跟容逍说，从看完电影出来，心里就如有小蚂蚁在爬，已经憋路。
他们今天没有开车，就这样慢悠悠地散步。
在商场内几个小时，雪直没有停，地上积起厚厚层积雪，走在路上，有轻微吱嘎吱嘎声，闻晏手插在容逍兜里，明晃晃月光照在身上，碎雪从月光中慢慢飘落，落在他们发上，肩上，好像这样走着走着，就走到白头。
在路过个街角时候，闻晏发现个老太太在卖白色山茶花手串。他只是多看两眼，容逍就过去买个，给他戴在手上玩。
并买回来，还有旁边小店里刚烤好芝士土豆，容逍熟练地用小勺子挖勺，喂到闻晏嘴边。
他做娴熟而自然，闻晏口吞进去，眼睛滴溜溜地转，心想要不是知道老妖怪情史单薄，就冲这娴熟温柔体贴，他都要怀疑老妖怪有过多少前任。
格外提神醒脑。
两个小时电影看完以后，闻晏旁边那个情侣座姑娘已经哭惨，梨花带雨。
闻晏没好意思哭，但是眼圈也是红。
出影厅才忍不住嗷得嗓子，痛骂制作组不当人。
“导演是王八蛋吧，”闻晏说话都有点抽抽噎噎，“拍悲剧就算，还非要拍得这好看。他是不是变态，就喜欢看观众哭……”
他不想拿无聊又矫情问题去烦容逍，跟容逍在起已经足够幸福。
可也许是因为看电影，也许是因为看电影中人与妖结局，
他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笑起来，心里隐隐得意，容逍这样温柔体贴，是他人独有。
但是容逍问他笑什，他又不说。
再长路，也总有走到头时候，更何况这个商场本来就离他们家不远。
绕过条街，就到妖怪地盘，人类世界喧嚣都被隔绝在外，眼看着离家中越来越近。
闻晏却突然停住不走。
容逍却铁石心肠，完全感觉不出悲痛来。
不就是死伤，天人永隔。
这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生离死别，随便拎桩，都比电影要惨烈百倍。
上万岁老妖怪，已经很难有人类柔软心肠。
好在闻晏也就抑郁会儿，很快就调整过来，又牵着容逍手往商场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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