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里面声音答:“叫他进来吧。”
帕里转身对内德说:“进去吧。”
这间屋子十分宽敞,但装饰并不奢华。这不是会客室,而是打理公事地方,架子上摆满账簿。塞西尔坐在写字桌旁,桌上摆着笔、墨、纸和封蜡。他身穿黑色天鹅绒紧身上衣,夏天穿似乎嫌热;不过他直坐着,内德则是顶着太阳赶路来。
“啊,对,想起来,”塞西尔见到内德说,“爱丽丝·威拉德小子。”
他语气既不算
帕里不为所动。“没觉得你会飞。”
“劳烦您帮个忙,替通报声?”
“要是爵士问内德·威拉德找他什事,又怎说?”
“他和还有夏陵伯爵在圣诞第十二日商谈过秘事。”
“威廉爵士和伯爵,还有你?你在那儿做什,倒酒吗?”
像间宏伟牛舍。他爬上矮坡,来到拱门入口前,这才看出宫殿是四合构造:四座房舍相连接,正院围在中央,足以容纳数座网球场。
内德瞧见院子里那多马夫、洗衣妇、小厮忙忙碌碌,不禁越发忐忑。他意识到,虽然伊丽莎白失宠,但毕竟是王室血脉,手下仆婢众多。想必不少人都愿意替她办事,说不定每天都有人来讨事做,被下人打发走。
他走进正院,环顾四周。大家各忙各,谁也没理会他。他突然想到塞西尔也许不在。他要找帮手,个原因就是不必整天留在哈特菲尔德。
内德瞧见个老妇人静静地剥豌豆,于是趋前客套:“大娘您好。敢问威廉·塞西尔爵士在不在?”
“问那个胖子。”妇人拇指伸,指着个衣着体面、体格魁梧男子;内德刚才没注意到这个人。“汤姆·帕里。”
内德强笑着说:“不。不过如所言,是件秘事。”
内德暗暗琢磨,要是再叫对方这般无礼地纠缠下去,就要显得自己是走投无路,于是干脆地说:“多谢您好意。”说完就转过身。
“得,犯不着生气嘛。跟来吧。”
内德跟着帕里进到屋子里。室内阴沉沉,显出几分破败。看来伊丽莎白虽然坐享王室俸禄,但收入显然不够修葺宫殿。
帕里打开扇门,探头进去问:“威廉爵士,有个王桥来内德·威拉德,您见是不见?”
内德于是走到男子面前说:“帕里大人您好。想求见威廉·塞西尔爵士。”
“求见威廉爵士人多着呢。”
“麻烦您通报声,说是王桥来内德·威拉德,他听定高兴。”
“是吗?”帕里脸狐疑,“王桥来?”
“不错,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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