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洛自豪地引斯威森伯爵到处参观,玛格丽和巴特跟在后面。法军入侵危机已过,巴特解职务,从库姆港回来。玛格丽知道,父亲已如约将修院卖回给座堂参议会,虽然卖得很便宜,建成新家所需资费却足够。
这是座宏伟壮观新式建筑,矗立在集市广场之上,和主教座堂样,用是灰白色石灰石。墙上大窗成排,房顶密密排着高烟囱。房子里仿佛处处是楼梯,壁炉不下几十座。眼下新漆味还没散干净,几处烟囱呛烟,好几扇门关不合,不过住人没有问题,商业街旧居家具已经叫下人移过来。
玛格丽不想住在新家。在她心里,修院门永远散发着血腥和欺诈臭气。为盖这间房子,菲尔伯特·科布利被活活烧死,爱丽丝·威拉德无所有。菲尔伯特和爱丽丝确犯下罪过,受罚也是罪有应得,但玛格丽向黑白分明,不肯混淆是非:惩罚这般严厉,其实是私利驱使。朱利叶斯主教如愿得到修院,玛格丽父亲大赚笔,但那是不义之财。
女孩子家本不该想这些事情,可她情不自禁,并且愤怒不已。主教和身份显耀天主教徒行为不检,正是新教崛起个原因——他们难道看不出来?可说来说去,她除生闷气,根本无能无力。
行人走到长廊,巴特拖着步子,突然伸手抓住玛格丽手肘,把她往后拉,等到前面人走到看不见,就俯身吻她。
巴特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又衣冠楚楚,玛格丽明白自己必须爱他,因为这是父母之命,而依顺父母则是主旨意。于是她张开嘴吻他,由着他上下其手,揉捏自己胸脯,甚至把手伸在双腿之间。想到新家尚未建成时内德曾在这里亲吻自己,她越发痛苦。她想象亲吻内德时那种感受,虽然并不奏效,不过总算好受些。
吻毕,她突然发现斯威森站在旁。
“们还想你俩跑哪儿去。”他说着会意地笑,还色眯眯地挤挤眼睛。玛格丽想到他直站在那儿偷看,心里阵不舒服。
众人聚在雷金纳德爵士客厅,讨论婚礼事宜。好日子选在个月之后;玛格丽和巴特要在王桥主教座堂行礼,喜宴设在新家。玛格丽选条淡蓝色丝质礼服,配顶精致头饰,是自己偏爱活泼式样。斯威森不厌其烦地追问她衣饰打扮,好像他是新郎似。新娘父母也要裁制新衣,另外还有百件事得拿主意。除饭菜酒水,还安排戏目,雷金纳德爵士给新家所有来客备啤酒。
大家正商量喜宴该安排哪出压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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