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苏珊娜大方承认,“对他也很在意。不过他钟情于你,这可就不同。真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也样。认识内德时候,他已经三十二岁,倘若以为他从没动过情,那是自欺欺人。”
“说来也怪,越是爱个
内德笑着说:“不久你就要进王桥文法学校念书,像你爸爸和样。先生会教你写拉丁文、数钱。”
“不想念书。要当水手,和船长样。”
巴尼说:“再说吧。”他对内德解释说,“他知道是他父亲,不过船上大家都喊船长,他也跟着叫习惯。”
翌日,内德带西尔维去拜访福尔内龙家,他们是王桥最有声望胡格诺教徒。他们说起法语。西尔维学英语学得很快,不过能随心所欲地说话,不必字斟句酌,还是备感轻松。福尔内龙夫妇十岁女儿瓦莱丽像个小大人儿,自告奋勇教几个实用英语句子给西尔维,大家都忍俊不禁。
福尔内龙关切圣巴托罗缪纪念日屠杀事,如今欧洲各地谈起此事,仍然心有余悸。每个人见到西尔维都要询问番。
第三天,西尔维收到份昂贵见面礼,是匹上好安特卫普布料,足够裁件裙子用。送礼人是丹·科布利,王桥第大富贾。西尔维听过这个人,她和内德从巴黎返回伦敦,搭就是丹船。内德说:“他是想巴结,以防哪天求在女王面前替他做人情。”
隔天丹登门造访,西尔维请他在对着教堂前厅坐,并吩咐端来酒和糕点。这个人大腹便便,又自视清高,内德反常态,对他态度生硬。等丹告辞之后,西尔维问他何以对丹如此反感,他答道:“他这个清教徒道貌岸然,边穿着黑衣服,数落戏剧里角色当众亲吻,边又在生意上占人便宜。”
两人应约去苏珊娜·特怀福德夫人家里用饭,西尔维于是知道内德段重要过往。苏珊娜五十多岁,风姿绰约,面见分钟,西尔维就猜出她同内德有段旧情。她和内德说话时不拘礼数,只有情人才会这般亲昵。内德和苏珊娜相处融洽,毫无戒心。西尔维很是不知所措。她知道成婚时内德并非童男,但此刻见他对昔日相好笑逐颜开,时不是滋味。
苏珊娜看出西尔维大不自在,于是坐到她身边,握起她双手,说道:“内德娶你是这般快乐,西尔维呀,见你就明白。直盼着他遇见个才貌双全又胆识过人女子,他卓尔不群,就该有个卓尔不群女子才配得上。”
“他好像对您十分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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