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微微笑,略颔首,别有用心地瞟她眼。“内德,你可真有办法,带个标致法国娘儿回来。”
西尔维隐约知道“娘儿”这个词有些粗鄙,但决定不加理会。她见伯爵身边有个打扮华贵小男孩儿,于是问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呢?”
“犬子巴特利特子爵。刚满九岁。巴特利特,快握手问安。”
小男孩依言照做。他个子不高,但和父亲般孔武有力。西尔维瞧见他腰间别着把木剑,忍俊不禁。
只听内德说:“这位是玛格丽伯爵夫人。”
人,就越容易想傻事。”
西尔维看出这位夫人善解人意,心情没那沉重。
圣灵降临节这天,西尔维第次踏进主教座堂。两人走进中殿,西尔维赞叹:“真叫人高兴。”
“确叫人叹为观止,是百看不厌。”
“是,但不是说这个。这里面没有大理石雕像,没有俗丽画像,也没有盛着老骨头珠宝匣子。”
西尔维抬头,不禁大吃惊:这正是小像上女子。她紧接着又是惊:这女子比小像上还要动人。她眼角嘴边隐约添皱纹,约莫三十岁,举手投足透出股活泼俏丽,仿佛风雨交加天气,夺人心魄。她头鬈发,梳不妥帖,头上斜斜扣着顶红色小帽。西尔维不由感叹,难怪他会爱你。
西尔维对玛格丽行礼,对方回礼,接着大方地打量她,随后望向内德;西尔维瞧出她目光中饱含深情。她和内德寒暄,难掩喜悦;西尔维在心里说,你忘不他。你这辈子也忘不他,他是你此生挚爱。
西尔维扭头望着内德。他同样是喜形于色。玛格丽占据着他心里大块位置,再明显不过。
西尔维郁郁不乐。苏珊娜叫她有些不痛快,但她对内德只是在意。玛格丽
“胡格诺派教堂和会堂也是这样啊。”
西尔维用法语痛快地说:“可这是主教座堂!如此宏伟壮丽,历经百年岁月,正是教堂意义所在,而且还是新教教堂!在法国,胡格诺礼拜总是临时找个地方,还躲躲藏藏,总叫人觉得不是正道。能在这个屹立数百年敬拜之所参加新教礼拜,真是喜出望外。”
“那就好。你经历不幸,比随便五个人加起来都多。应该苦尽甘来。”
两人走到个高个子男人面前。他和西尔维年纪相仿,相貌堂堂,因为好酒贪杯,皮肤发红,精致黄色外衣裹着他发福身材。内德说:“西尔维,这位是夏陵伯爵巴特。”
西尔维想起内德说要探查当地天主教徒,其中巴特身份最为尊贵。她屈膝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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