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每个人有自己应付办法。”
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使这个女人改变主意。你只好独自去进行这次考察,然后,六点钟时候,你们再在这家咖啡馆会面。
“您是为手稿事来?正在拜读,不,不,说错,以极大兴趣已经拜读完,对,对,记得很清楚!语言优美,感情丰富,您未收到信?很遗憾,只好向您通报下,信中都写明白,发出去有段时间,邮局老是耽误事,您会收到,出版计划安排满,行情疲软,您看,您收到信吧?您说什?感谢您使们有幸拜读大作,们应该尽快退还,啊,您是来取稿件?不,们还没有找到您稿件,请您再耐心地等几天,会找到,您别担心,们这里什也丢不,刚刚们还找到份十年来直在寻找稿件,哦,不会过十年,们定会早些找到您稿件,起码希望如此,们这
棵树生长,看到它枝叶纵横交错……”
你对她这个观点立即表示同意。你把那些充满理智分析书页统统弃之不要,幻想获得种自然、纯洁、原始阅读条件……
“必须找到中断线索,”你说,“们立即上出版社去吧。”
她则说:“没有必要们两人都去。你自己去吧,然后转告。”
你感到失望。这场追踪行动之所以使你着迷,是因为你可以和她起进行,起经历,起评议。现在你觉得你们似乎有某种协议、某种信任,这倒不是因为你们开始用“你”字相互称呼,而是因为你们觉得是在合伙干件事(这件事也许任何第三者都不会理解),可偏偏在这时候她拒绝去……
“为什你不愿意去?”
“这是原则。”
“你这话什意思?”
“造书人与看书人之间有条界线。愿意做个看书人,因此时时注意站在界线这边。否则就会失掉读书时不掺杂私心那种愉快感,变成另种人,可不愿做另种人。这条界线并不十分严格,正在趋向消失,因为造书人现在越来越多,有与看书人合二为倾向。当然,看书人也越来越多。但是应该承认,用这些书来制造另些书人却比仅仅爱好看书人增加得快。知道,如果跨过这条界线,即使是暂时地、偶然地跨过这条界线,那就可能遇到这样危险:和那帮人数像潮水般猛增人流混到起去。因此,拒绝把脚迈进出版社去,哪怕是进去几分钟也不干。”
“那呢?’你反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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