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就要发出几乎听不见声“嗒”,跳前步。嗒、嗒、嗒、嗒……于是到早上。伯纳又回到时间与空间里苦恼之中。他坐上出租飞机来到条件设置中心上班时,情绪低落到极点。成功刺激已经烟消云散,他又清醒,又故依然。跟前几周暂时膨胀气球对照,他原来自在周围气氛里似乎空前地沉重起来。
对这个泄气伯纳野蛮人表现意料之外同情。
“你倒更像在马尔佩斯时样子。”伯纳把自己悲惨遭遇告诉他时,野蛮人说,“你还记得们第次谈话时候吗?在那所小房子外面。你现在就跟那时样。”
“又不快活,原因就在这里。”
“要是呀,倒宁愿不快活,而不愿意得到你在这儿这种撒谎撒来快活。”
“可是喜欢,”伯纳痛苦地说,“这都怪你。你拒绝参加晚会,弄得他们全都反对!”他明白自己这话不公正,因而很荒谬。他心里也承认野蛮人此刻话说得很对:能够因为那渺小理由就反目成仇朋友是没有价值。但是尽管他明白而且承认这个,尽管实际上朋友支持和同情现在是他仅有安慰,他仍然在心里顽固地、秘密地滋长着种对那野蛮人怨恨之情(伴随那怨恨也有对他真诚情感),要想对他搞场小小报复,给他点苦头吃吃。让对首席歌唱家怨恨滋长是没有用,要报复换瓶主任或命运设置主任助理也办不到。可在伯纳看来,那野蛮人作为报复对象却具有超过那几个人巨大优越性,因为他是可以报复。朋友主要功能之就是:们想施加而无法施加于敌人惩罚,他们能够以种较为温和也较为象征性形式接受。
伯纳可以伤害另个人是赫姆霍尔兹。在他心烦时候伯纳又去跟赫姆霍尔兹套近乎(在他得意时是认为那友谊不值得维持)。赫姆霍尔兹给他友谊,没有责备,没有指斥,好像忘曾经有过争吵。伯纳很感动,同时又觉得那种宽容对他还是种侮辱。这种宽容越是不寻常就越是叫他丢脸,因为那全是出于赫姆霍尔兹性格,而与唆麻无关。那是日常生活里不计前嫌、慷慨给予赫姆霍尔兹,而不是在半克唆麻造成假期里赫姆霍尔兹。伯纳照常心怀感激(朋友回到身边是种巨大安慰),却也照常心师不满(若是能够报复下赫姆霍尔兹慷慨倒是种乐趣)。
在两人生疏之后第次见面时,伯纳倾诉苦痛,接受安慰。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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