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看低我?”
“不会。”他顿了一下,“我们谈着谈着拐到了这儿,我说不上来是不是感觉自在。”他说。
“你认识我四年,然后才约我出去。”
“没错。”
“我们认识的那天,你对我很差劲。”
“嗯,问题是,我很喜欢你的大脑。”
他笑她,她有点在哭。
“噢,别哭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不是为你哭,我在为我自己哭。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找到你?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次糟糕的约会?我不能——”她这时已经泣不成声了——“我不能再上婚恋网站了,真的不能。”
“‘大鸟’——永远要往前看。”
面放了花和那双脚的那位设计师站在一起。因为你知道吗?你完全能够描写一间病房。它是灰白色的。那幅画是你所见过的最难看的画,就好像是假日酒店不要的东西。一切闻着都像是有人在企图掩盖尿味。”
“你以前很喜欢《迟暮花开》,艾米。”
她还没有跟他说过利昂弗里德曼的事。“可我不想在我四十几岁时,就活在这本书愚蠢的情节中。”
“你觉得我真的应该做这个手术吗?”
阿米莉娅翻翻眼珠子,“是的,我觉得你应该。首先,再有二十分钟就要做手术了,所以不管怎样,我们很可能拿不回我们的钱。第二,你已经剃了光头,你的样子像是个恐怖分子。我看不出现在打退堂鼓还有什么道理。”阿米莉娅说。
“也没错。”
“我算是完蛋了。我怎么可能还会找别人
“‘大鸟’。这是怎么……?我们走到这一步,你不可以起外号!”
“你会遇到某个人的,我就遇到了。”
“混蛋。我喜欢你,我习惯了你,你是唯一,你这个混蛋。我不想再去认识新的人。”
他吻了她,接着她把手伸进他的病号服里,捏了一下他的裆部。“我很喜欢跟你做爱,”她说,“如果手术做完后你成了个植物人,我还能不能跟你做爱?”她问。
“当然可以。”a.j.说。
“为了大有可能是很糟糕的两年,花这钱真的值得吗?”他问阿米莉娅。
“值得。”她边说边抓过了他的手。
“我记得曾有一个女人告诉我情趣相投的重要性。我记得曾有个女人说她跟一位名副其实的美国英雄分手了,因为他们话不投机。那也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你要知道。”a.j.说。
“那种情况完全不一样。”阿米莉娅坚持说。过了一秒,她叫了起来:“操!”a.j.以为肯定出了什么严重的事,因为阿米莉娅从来不讲粗口。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