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勃拉卡斯,你对这事怎看?”国王得意地问,停会儿他注解工作。
“说,陛下,如果不是警务大臣部下被人骗,就是受骗,但警务大臣是不可能受骗,因为他是陛下安全和荣誉保障,所以大概出错是。可是,陛下,假如您能允许再进谏言话,陛下不妨问下刚才对您提起过那个人,而且请求陛下赐给他这种荣幸。”
“非常愿意,公爵,只要您赞成,您高兴要接见谁,就接见谁,只要他手里不拿枪就行。大臣先生,您有没有比这更新报告?这是二月二十日,而们现在已经是三月三日。”
“还没有,陛下,但时刻都在等待着,说不定今天早晨离开办公室这段时间里,新报告又到。”
“那去走趟吧,假如那儿还没有?——哦,哦,”路易十八又说,“就造份好,你们不是经常这样做吗?”
神志已经不清。他时而痛哭,时而狂笑,时而连几小时在海边上拿石子来打水漂当那石子在水面上连跳五六下时候,他就高兴得好象又取得次马伦戈[在捷克,八○五年,拿破仑在此打败奥俄联军。]或奥斯特利茨[在意大利,八○○年,拿破仑在此打败奥军。]之役样。想您也得承认,这些无可争辩事实都是脑力衰弱象征。”
“或是智慧象征,男爵阁下,——或许是智慧象征,”路易十八笑着说。“古代最伟大船长们也都是在大海上打水漂儿取乐,不信可看普鲁塔克[(公元46-126),古希腊历史家。]著《施底奥-阿菲力加弩传》。”
勃拉卡斯公爵对国王和大臣这种盲目泰然处之态度深感不解。只可惜维尔福不肯泄露全部秘密,深恐他功劳被人抢去,但所透露给他那点信息已经够使他感到不安。
“喂,唐德雷,”路易十八说,“勃拉卡斯还是不相信,再讲点逆贼转变给他听听。”
警务大臣躬身致意。
“逆贼转变?”公爵喃喃地说,看着眼前象维吉尔诗里牧童那样唱答国王和唐德雷。“逆贼转变?”
“点不错,亲爱公爵。”
“转变成什样?”
“变得循规蹈矩。男爵,你说给他听听。”
“哦,是这样,公爵阁下,”大臣以极其庄重语气说,“拿破仑最近作次侦查,他两三个旧臣表示想重回法国,他便给他们准假并告诫他们要‘为他们好国王效劳’。这些都是他亲口说,公爵阁下,确信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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