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里弗兰兹问道,“那些遭抢人为什不向法国、撒丁,或是托斯卡纳z.府去控告呢?”
“为什?”盖太诺微笑起来。
“是,为什?”
“因为他们先是把帆船上所有他们觉得值得拿东西都搬到他们自己小船上,然后把船员手脚都绑起来,往每个人脖子上都绑上个二十四磅重铁球,在帆船底上凿个大洞,然后就离开。十分钟以后,帆船就开始前后左右地摇荡起来,然后就向下沉,会儿往这边倾倒,会儿又往那边倾倒。几番沉浮后,突然间放出大炮样声巨响——这是甲板里空气爆炸。会儿,排水孔里就象鲸鱼喷水口样喷出水来,帆船最后哼哼声,打几个转转,就不见,只在水面上形成个大漩涡,于是切就都完。仅五分钟之内,只有上帝眼睛才看得到帆船究竟躺在海底哪个角落。现在你明白,”船长大笑着说,“为什没有人去向z.府去控告,为什帆船到不港原因吧?”
要是盖太诺在提议去岛上行猎以前讲这番话,弗兰兹在接受他建议时大概会犹豫下,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出发,他认为后退就是示弱。有些人不会轻率地自甘冒险,但假如有危险临头,却能处之泰然,他便是那种人。有些人十分镇定果敢,他们把危险看成是决斗时敌手,他们琢磨它动作,研究它路数,他们后退不过是为喘息下而已,并不是表示懦怯。他们表示捕捉切于自己有利地方,而下置敌人于死地,他也是那种人。“哼!”他说,“游遍西西里和卡拉布里亚,在爱琴海上曾经航行过两个月,什海盗强盗连影子都从没见过个。”
“给大人讲多些,并不是要您改变计划,”盖太诺答道,“只是您问到,就回答您,如此而已。”
“是,亲爱盖太诺,你讲这些很有趣,希望能好好地玩味玩味。往基督山开吧。”
风势很猛,小船以每小时六七海里速度前进。他们十分快地接近航行目地。当他们接近那个岛时候,它象是从海底里冒出来个庞然大物,透过明净天际下薄暮余辉,他们辨得出岩石块块地堆积在起,象座弹药库里炮弹样;石缝里则生长着青绿色灌木和小树。至于水手们,表面上看似十分平静,但显然都十分警惕,小心翼翼注视着展开在他们前面玻璃般光洁海面。海面上只能看到几艘渔船和船上白帆。当他们离基督山只有十五哩时候,太阳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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