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头台是狂欢节必不可少部分。”
“伯爵阁下,那件事刚才又想想。”弗兰兹说道,“很感谢您热情招待,但只要在您马车里和您在罗斯波丽宫窗口占个位置就满足,至于波波罗广场那个位置,请您只管另作支配吧。”
“但得先提醒您,那样您将失去次千载难逢观看奇景机会。”伯爵答道。
“您以后讲给听好。”弗兰兹回答说,“事情由您嘴里讲出来,给人印象比亲眼目睹会深刻。好几次都想去亲眼看看杀人,但总是下不这个决心,你是不是也这样,阿尔贝?”
“,”伯爵答道,“看过杀卡斯泰,但好象记得那天已喝醉酒,因为是在那天早晨离开学校,从酒店里闹个通宵出来。”
四座门中扇,说道,“酒筵齐备!”两个青年站起来,走进早餐厅。
早餐极其丰盛,在用餐时候,弗兰兹屡次察看阿尔贝,以观察他们东道主那篇话在阿尔贝身上所产生影响,但不知是由于他那种向万事不介意习性使他没有注意到他呢,还是伯爵关于决斗那番解释使他很满意,还是因为弗兰兹知道过去几件事,所以对伯爵理论特别感到惊惧,他发现他同伴脸上毫无忧虑表情,而是大吃特吃,象是四五个月以来除意大利菜,即世界是最坏菜以外,不曾吃过别什东西似。至于伯爵,他对于各种菜只是碰碰而已,他似乎只在尽个东道主义务,陪他客人坐坐,等他们走后,再来吃某种稀珍而更美味食物。这使弗兰兹不由自主地想到伯爵在G伯爵夫人身上所引起恐怖和她那坚决态度,以为她对面包厢里那个男人是个僵尸。早餐完毕时,弗兰兹掏出表来看眼。
“哦,”伯爵说道,“你们还有什事吗?”
“请您务必原谅们,伯爵阁下,”弗兰兹答道,“们还有很多事要办呢。”
“是些什事呢?”
“件事不能因为您在巴黎没做过,到国外来也就不做,这不算是理由。个人出来旅行,是样样都得看看。将来有人问您:‘罗马杀人是怎杀法呀
“们还没有化装衣服,那是定要去弄到。”
“那件事你们不必担心。想在波波罗广场大概能有间私室。你们不论选中什服装,都可以叫人送去,你们可以到那儿去换装。”
“在行刑以后吗?”弗兰兹问道。
“以前或以后,尽可悉听尊便。”
“就在断头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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