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尔贝说,“可不知道他是位王子。那昨天卡瓦尔康蒂王子和欧热妮小姐合唱吗?不用说,那肯定很好听。很遗憾没有到场。但没法接受您邀请,因为已经答应陪着家母去参加夏多-勒诺伯爵夫人主持德国音乐会。”这样,在沉默会儿以后,马尔塞夫又说,“可以去向腾格拉尔小姐问好吗?”好象这件事以前从未有过似。
“等会儿,”银行家拦住那青年说,“您听到那支好听小曲吗?嗒嗒好听得很。等下,让他们唱完再说吧!好!棒!棒哇!”银行家热烈地喝彩着。
“确实是,”阿尔贝说,“棒得很,没有谁比卡瓦尔康蒂王子更理解他祖国歌曲,‘王子’是您称呼,对不对?可即使他现在还不是,将来也很轻易做上。这种事情在意大利不算稀奇。们再说说那两位
跟欧热妮跳次,而卡瓦尔康蒂先生却跳三次,他压根儿不在乎。”
仆人通报马尔塞夫子爵来访。男爵夫人急忙站起来,想走到书斋里去,腾格拉尔拉住她。“别去!”他说。他吃惊地望着他。基督山好象没有注意到这些情形。阿尔贝进来,他打扮得非常漂亮,看起来很快活。他很有礼貌地对男爵夫人鞠躬,对腾格拉尔如熟人般地鞠躬,对基督山则很亲热地鞠躬。然后又转向男爵夫人说:“可以问问腾格拉尔小姐好吗?”
“她很好,”腾格拉尔连忙回答,“她现在正在她小客厅里和卡瓦尔康蒂先生练习唱歌。”
阿尔贝保持着他那种平静和漠不关心样子;他也许心里气恼,但他知道基督山眼光正盯着他。“卡瓦尔康蒂先生是个很好男中音,”他说,“而欧热妮小姐则是个很棒女高音,而且钢琴又弹得象泰尔堡[泰尔堡(八二-八七),瑞士著名钢琴家——译注]样妙。他们合唱起来定是很好听。”
“他们两个配起来非常妙。”腾格拉尔说。
这句话粗俗得都使腾格拉尔夫人面红耳赤,阿尔贝却好象没有注意到。
“也算得上是位音乐师,”那位青年说,“起码,老师常常这对说。可说来奇怪,嗓子跟谁都配不上来,尤其配不上女高音。”
腾格拉尔微笑下,好象是说,那没关系。然后,显然他很想取得他效果,就说:“王子和女儿昨天大受赞赏。您没有来参加吧,马尔塞夫先生?”
“什王子?”阿尔贝问。
“卡瓦尔康蒂王子呀。”腾格拉尔说,他坚持要这样称呼那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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