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派人来叫,肯定是要问事情全部经过。该怎回答呢?”
“实话实说。”
“那就说决斗没有举行吗?”
“你说向基督山伯爵道歉。快去吧。”
仆人鞠躬退出去,阿尔贝继续列财产目录单。当他完成这件工作时候,园子里响马蹄声,车轮滚动声音震动他窗户。这种声音引起他注意。他走近窗口,看见他父亲正坐着马车出去。伯爵走后,大门还未关闭,阿尔贝便朝他母亲房间走去;没有人告诉他母亲
来手。
“告辞。”夏多-勒诺说,他左手握着那根小手杖,用右手打个手势。
阿尔贝用低得几乎让人听不见声音说句“再见”,但他眼光却更明显;那种眼光是首诗,包含着抑制愤怒、傲慢轻视和宽容庄重。他两位朋友回到他们马车里以后,他依旧抑郁地,动不动地呆会儿;随后,猛然解下他仆人绑在小树上那匹马,跃到马背上,朝向巴黎那个方向疾驰而去。刻钟后,他回到海尔达路那座大夏。当他下马时候,他好象从伯爵卧室窗帘后面看到他父亲那张苍白脸。阿尔贝叹声叹息转过头去,走进他自己房间里。他向那些童年时代曾给他带来生活安逸和快乐种种华丽奢侈东西最后望眼;他望望那些图画,图画上人似乎在微笑,图画上风景似乎色彩更明亮。他从镜框里拿出他母亲画像,把它卷起来,只留下那只镶金边空框子。然后,他整理下他那些漂亮土耳其武器,那些精致英国枪,那些日本瓷器,那些银盖玻璃杯,以及那些刻有“费乞里斯”或“巴埃”[费乞里斯(八○七-八五二),法国雕塑家——译注]等名字铜器艺术品;他仔细看下衣柜,把钥匙都插在框门里;打开只书桌抽屉,把他身上所有零用钱,把珠宝箱里千百种珍奇古玩品都仍到里面,然后他到张详细财产目录放在最引人注目地方。
他吩咐他仆人不许进来,但当他开始做这些事情时候,他仆人却仍走进来。“什事?”马尔塞夫用种伤心比恼怒更重语气说。
“原谅,少爷,”仆人说道,“你不许来打扰您,但马尔塞夫伯爵派人来叫。”
“那又怎样呢?”阿尔贝说。
“去见他以前,希望先来见下您。”
“为什?”
“因为伯爵可能已经知道今天早晨陪着您去决斗。”
“有可能吧。”阿尔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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