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6 / 10）

，这群乱哄哄人变得秩序井然，相对安静平息七嘴八舌喧闹。高级教师准时来到各自座位上；不过，大伙儿似乎还在等着什。八十个姑娘动不动、端端正正地挨个儿坐在屋子两旁凳子上；看上去是古里古怪群人，头发都平伏地往后梳着，看不到绺鬈发；都穿着棕色衣服，领子很高，喉部围着窄窄圈领饰(1)，衣服前面还系着个荷兰麻布小口袋（样子就像苏格兰人钱袋）。这是作为放活计口袋用；每个人都穿着羊毛长统袜，乡下做有铜扣鞋子。有二十多个穿这样衣服人是成年姑娘，或者不如说是年轻妇人；这衣服不适合她们穿，哪怕最美丽姑娘穿也会有种怪模样。

(1)当时加在女式长衣领口部分种可以调换装饰布。

还瞧着她们，偶尔也细细看看那些教师——她们中间没有个是所真正喜爱。健壮那个有点儿粗俗，黑皮肤那个太凶，那个外国人却又粗声粗气、怪模怪样，而米勒小姐呢，可怜人儿！脸色发紫、饱经风霜、操劳过度——眼睛正从这张脸看到那张脸，这时候，整个学校人都好像由同根弹簧发条带动着似，同时站起来。

是怎回事？没有听见谁下过命令；给弄糊涂啦。还没有明白过来，各个班级人都重又坐下来；不过，大伙儿眼睛都集中在点上，也就跟着朝大伙儿看那个方向看过去，看见昨夜接待那个人。她站在长屋子那头壁炉旁边，因为屋子两头都有个壁炉；她默默地、庄严地看看那两排姑娘。米勒小姐走过去，似乎问她个问题，得到回答，便回到自己位置上，大声说：

“第班班长，把地球仪拿来！”

第班班长去执行命令时候，米勒小姐请示那位女士慢慢地走到屋子中央。想那个管崇敬器官真是不起，眼睛追随着她脚步时候，油然产生那种崇敬心情，至今还保持着。那时候，在大白天，她看上去修长，美丽，身材匀称；棕色眼睛，眸子里透出慈祥神情，周围像描出来似细细长睫毛，把她宽阔额头衬托得十分白净；两鬓深棕色头发，卷成圆圆发卷，这是按当时时兴式样梳成，光滑发辫和长长鬈发在当时都不时兴；她衣服也是当时风行式样，是紫色，镶着种黑丝绒西班牙式饰边；只金表（表在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普遍）在她腰带上闪闪发光。让读者自己加上秀美容貌、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