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又怎呢?”不过,猜想到这里,普尔太太那方阔、扁平体形,丑陋、干枯甚至粗糙脸,那样清清楚楚地在心里浮现出来,以至于认为,“不,不可能!猜想不可能正确。可是,”在们心中和们说话那个秘密声音说,“你也长得不美啊,而罗切斯特先生也许赞赏你;无论如何,你常常感觉到他赞赏你,就说昨天夜里吧——想想他话,想想他神情;想想他声音!”
全都清清楚楚地想得起来:言语,眼神,声调,似乎下子都活生生地重新显现出来。现在在教室里;阿黛勒在画画,弯着腰把着她铅笔。她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来看。
“Qu’avez-vous,mademoiselle?”(1)她说,“Vosdoigtstremblentcommelafeuille,etvosjouessontrouges:mais,rougescommedescerises!”(2)
(1)法语,你怎啦,小姐?
(2)法语,你手指像树叶样颤抖,你脸蛋发红,红得像樱桃!
“阿黛勒,弯腰弯得热啦!”她继续画着,继续想着。
急急忙忙把刚才直在设想关于格莱思·普尔讨厌想法从脑子里赶走;这想法使厌恶。拿自己来和她比较,发觉们是不同。白茜·利文说过真是个大家闺秀;她说是真话——是个大家闺秀。而现在看上去比白茜看到时候还要好得多:面色比以前红润,人比以前胖,而且更加生气勃勃,更加活跃,因为有更光明希望和更强烈乐趣。
“黄昏来临,”朝窗口望望,说,“今天在屋子里没听到过罗切斯特先生声音和脚步声;可是天黑以前肯定会见到他。早上,怕和他见面,现在倒希望和他见面,因为盼这长时间都没盼到,盼得都不耐烦。”
夜幕降落,阿黛勒离开到婴儿室去和索菲玩,这时候非常迫切地希望看到他。听着下面是不是有铃声;听着莉亚是不是上楼来送口信;有时候想象听到罗切斯特先生自己脚步声,便转过身去向着门,指望门会打开让他进来。门依旧关着,只有黑暗从窗口进来。时间并不算晚,他经常七八点钟派人来把叫去,这时候还不过六点。今晚肯定不会完全失望,有那多事情要说给他听!要再提起格莱思·普尔这个话题,听听他会怎回答;要直截当地问,他是否真相信,昨天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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