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那是夏天个傍晚;马车夫要在个叫惠特克劳斯地方下车;因为所付车钱不够,他不能让再乘下去,而却连个先令都没。马车离已经有英里,独自人待着。这会儿才发现忘把小包裹从马车里口袋里取出来,是为安全起见才把它放在那儿;它就留在那儿,定还留在那儿;如今,是贫如洗。
惠特克劳斯不是个镇,甚至还不是个小村落;它只是立在十字路口根石柱;刷成白色,想是为在远处和在黑暗中容易看得见。它顶端伸出四根指路牌;从上面字看来,最近个城镇在十英里以外;最远则超过二十英里。根据这些熟知城镇名字,知道自己是在哪个郡下车;这是北方中部个郡,荒原幽暗,山岭崎岖,这是所看见。后面和两边都是大片大片荒原;脚下深谷那边还有重重起伏群山。这儿定人烟稀少,在路上看不到赶路人;路向东西南北伸展开去——白茫茫、冷冷清清宽阔路;它们全都穿过荒原;石楠又深又杂乱地都长到路边上来。但是可能有个偶然赶路人走过;而却不愿意有谁在这时候看见;在路标柱这儿徘徊不去,显然漫无目标和不知所措,陌生人会觉得很奇怪,在干什。人家可能问;除作些听起来难以相信并且会引起怀疑回答以外,不能回答什。这时候,跟人类社会没有点联系;没有种魅力或希望把叫到同类那儿去;看到人没有个会对有什仁慈想法或者良好愿望。除万物之母大自然以外,没有亲属;还是到她怀里,去得到安息吧。
径直走进石楠丛生荒地里;看见褐色荒原中有条深陷坑道,就沿着它走去。在那没膝暗黑草木丛中艰难地走过去;随着它转弯而转弯,在个隐蔽角落里发现块让苔藓染黑花岗岩,就在它下面坐下。周围是荒原高高陡坡;这块巉岩保护着头,天就在它上面。
甚至在这儿,都是过些时候才感到平静下来;隐隐约约地害怕附近会有野兽,或者打猎人或偷猎人发现。要是有阵风吹过荒野,就会抬起头来,生怕是头公牛冲过来;要是有只鸻鸟尖叫,就把它想象成个人。然而,发现自己恐惧毫无根据,黄昏逝去,夜幕降落,笼罩切沉沉寂静使安下心来,这时才有信心。在这以前还没有思考过,只是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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