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马上备好；要是你
车夫能在今天天黑前把
送到芬丁，就给你和他比平常多
倍钱。”
这是怎样痛苦啊！而这个人却似乎下定决心要拖延下去。
“他眼睛完全瞎
，”他终于说出来。“是啊——完全瞎——爱德华先生完全瞎。”
原来还担心更糟事。担心他疯。鼓起勇气问他是什
引起这个不幸。
“那全怪他自己勇气，从某方面也可以说，怪他好心，小姐；他要在别人全都离开房子以后才离开。罗切斯特太太从雉堞上跳下来以后，他终于从大楼梯上下来，就在他下楼时候，轰隆声——房子整个倒塌。他从废墟下给拖出来，还活着，可是伤得厉害；根房梁倒下来，正好保护他部分；可是个眼睛给打出来，只手压烂，外科医生卡特先生不得不把它马上截掉。另外只眼睛发炎；他那只眼睛也看不见。他现在真是毫无办法——又瞎，又断手。”
“他在哪儿？他现在住在哪儿？”
催促他说下去。
“咳，小姐，后来房子烧成平地；现在只剩断垣残壁。”
“还有什人丧命吗？”
;“没有——也许有反而好。”
“你这是什意思？”
“在芬丁，三十英里以外他农庄上住宅里，那是个非常荒凉地方。”
“谁跟他在块儿呢？”
“老约翰夫妇，他不要别人。据说，他身体完全垮。”
“你有车子吗？随便哪种都行。”
“们有辆轻便马车，很漂亮马车。”
“可怜爱德华先生！”他突然嚷起来。“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事！有人说，他瞒着第次婚姻，第个老婆还活着，就要娶第二个，这对他是个公正报应。可是，拿来说，可怜他。”
“你说他还活着？”嚷道。
“对，对；他还活着；不过很多人都认为他还不如死好。”
“为什？怎？”血液又变凉。“他在哪儿？”问。“他在英国吗？”
“对——对——他在英国；看，他没法离开英国——他现在固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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