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芝兰凶道：“你妈
怪你，过来挨打！”
贝军抽噎着过去
，赵芝兰给他
小屁股
巴掌。贝军躲也不躲，挨这下说：“有零花钱，给姐姐买个样。”
这孩子调皮时候让人头疼，懂事时候又让人心疼。
赵芝兰想说，十二年前并不独特玩具，你小子去哪里买？却见贝瑶摇摇头，她心中虽然失落，却知道贝军并不是故意，小孩子比她还难过，她拉着弟弟：“好啊，不要小熊猫，买只小兔子好不好？”
贝军揉揉眼睛：“姐姐喜欢小兔子吗？”
赵芝兰匆匆进屋，女儿在房间写作业，儿子贝军在沙发上抱着小剑睡着，贝军蜷缩成团，脸蛋上带着泪，身上盖着贝瑶搭上去被子。
他被惊醒，睁眼就看到赵芝兰，然后“哇”声大哭：“妈妈！”
赵芝兰被他脆生生嗓声吓到：“怎
？”
“把姐姐娃娃丢进洗衣机，不是故意。”
赵芝兰眉头跳，冲到自家阳台看，果然衣物收得干干净净，再看他们家垃圾桶里，只熊猫玩偶滑线，被洗褪色，棉絮已经外翻，奄奄息。
他神情有片刻凝滞。
那个纽扣模样遥控器，像是潘多拉魔盒，诱惑着他去打开。
他没有丢掉它，却也次都没有按开过它。
裴川把它捡起来，放在书桌边，转身去浴室洗澡。
他洗完回来，目光却又胶在它上面。
“对呀。”
“那给姐姐买小兔子，们幼儿园旁边就有卖！”
“谢谢小贝军哦。”
小孩子破涕为笑。
那头雨声淅淅沥沥，人声却逐渐远去。裴川回神，把纽扣
赵芝兰回头，见女儿贝瑶摸摸贝军头，贝军更伤心：“不是故意，看到小熊脏。”
赵芝兰简直想把这个精力旺盛又瞎好心熊孩子打顿。
赵芝兰说：“这个娃娃陪姐姐快十二年，你都得喊这熊猫声哥哥，你竟然给丢洗衣机洗坏！”
贝军睫毛湿漉漉，他长得和贝瑶三分像，像是漂亮瓷娃娃，他悲从中来：“对不起，熊大哥，贝军错。”
贝瑶没忍住笑：“好啦，姐姐没怪你。”
他抿唇，告诉自己，就听这次。
他按开它，打开自己蓝牙耳机。纽扣上小光点在东南方跳动，像他不规律心跳，砸得胸口期待又发闷。夏令营以后，它依旧没有损毁。
耳机里短暂电流声以后，他听见那头也是淅淅沥沥雨声。
随后赵芝兰说：“瑶瑶，收下衣服。”
少女糯糯答道：“妈妈，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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