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里吐出
口鲜血。他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脑子没办法思考。到底发生
什
事情？平斯基跟他有仇，但总该有什事情触发这次报复。再说，平斯基也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光天化日在工厂里动手，还对着周围这些痛恨警察
工人。他总该有什理由。尉官正年轻小说
平斯基掂着手中大锤，看上去若有所思，似乎盘算着再给他来下子。格雷戈里打起精神，勉强克制住不去求饶。这时平斯基说：“你叫什名字？”
格雷戈里想开口说话，可嘴里吐出来都是血。最后，他勉强说道：“格雷戈里・谢尔盖耶维奇・别斯科夫。”都挺好小说
平斯基又朝他肚子打拳。格雷戈里呻·吟着，口吐鲜血。“撒谎，”平斯基说，“你
子闪下，可木制大锤还是砸中他颧骨上方，将他打倒在地。阵剧痛钻进脑子，格雷戈里发出声惨叫。
几分钟后他才渐渐看清眼前景象，至少他躺着看见米哈伊尔・平斯基敦实身影，就是那个巡警。
他应该料到会有这天。对发生在2月那场争斗，他实在太掉以轻心。而警察从来不会忘记这类事情。
他还看见伊萨克正在跟平斯基搭档伊利亚・科兹洛夫，以及另外两个警察厮打。
格雷戈里仍躺在地上。就算起得来他也不想还手。他想：让平斯基报这个仇，也许他就满意。
但片刻之后，他便没办法再躺下去。
平斯基举起大锤。残存洞察力让格雷戈里发现那件工具正是他，用来把模板敲到塑型砂里。紧接着，锤子就朝他脑袋落下来。
他往右偏，但平斯基斜着挥，沉重橡木锤头砸在格雷戈里左肩上。他痛苦地号叫起来，瞬间被激怒。趁着平斯基恢复平衡当口，格雷戈里从地上跳起来。他左臂发软，使不上力气，但右手没事。他攥紧拳头，狠命朝平斯基挥过去。
这拳没能打出去。两个穿黑绿制服身影冷不丁出现在他两侧，把他胳膊紧紧抓住，格雷戈里根本挣脱不开，愤怒中只见平斯基抡起锤子砸下来。这击正中前胸，几根肋骨被敲碎。随后击偏向下方，打在格雷戈里肚子上，他猛地抽搐着，早上吃下东西全呕出来。下次打击落在他脑袋侧面，让他两眼黑，昏死过去，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四肢瘫软，被两个警察架着。伊萨克也被另外两个警察扣住。
“现在平静点吧？”平斯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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