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
说，
都高兴，你们终于可以去打那帮可恶
德国人
，”米尔德里德说，“他们全都是强*犯。”
汤米说：“要是你话，就不会相信《每日邮报》上胡言乱语。他们让你觉得所有工会会员都不讲信用。知道事实绝非如此——们分会大部分成员都是自愿加入。所以说，德国人可能并不像邮报说那坏。”
“是啊，也许你说得对。”米尔德里德转过来跟比利说，“你看《流浪汉》吗？”
“看，很喜欢查理·卓别林。”
艾瑟尔抱起她儿子。“跟比利舅舅说晚安。”小家伙扭着两只胳膊，不想去床上睡觉。
院子里那扇门敞开着。米尔德里德两个小女儿和小劳埃德在石板地上玩耍。伊妮德三岁，莉莲四岁，只是比利还分不清她们谁是谁。因为要照看孩子，两个女人不能出门，比利跟汤米便去街边酒吧买几瓶啤酒回来。
“你们不会有事，”米尔德里德对比利说，“你们都是经过训练嘛。”
“是啊。”话虽这说，但那种训练并不会给比利增添多大信心。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列队行进、敬礼、拼刺刀。他觉得自己并没有掌握什求生本领。
汤米说：“如果德国人全变成草塞假人，绑在木桩上，们倒是能用刺刀刺死他们。”
米尔德里德说：“你们不会用枪射击吗？”
比利还记得他刚出生时情景，记得他第
声啼哭。现在他竟然都这大，这
他们曾经拿着破损生锈步枪训练过段时间，枪柄上盖着“训练用枪”戳子，意思是根本无法用于射击。但最终给他们每个人发杆螺栓式李恩菲尔德步枪，可拆卸弹匣里装着十发303口径子弹。比利发现自己枪打得不错，能在分钟内打光子弹，命中两百多米外人形靶。李恩菲尔德以其高速率闻名，教练员告诉这些新兵：世界纪录是分钟射击三十八发子弹。
“装备都没问题，”比利对米尔德里德说，“担心是军官。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遇到个像井下遇险时需要那种可以信任人。”
“好指挥官都去法国，觉得，”米尔德里德乐呵呵地说，“他们让那帮软蛋待在家里搞训练。”
她说话百无禁忌，把比利逗乐：“你说得没错。”
真正让他害怕是，旦德国人朝他射击，他会忍不住转身逃跑。这点最让他担心。它带来屈辱比身上挨枪子儿还糟。有时候他简直等不及，希望可怕时刻快点来，好让他弄清自己到底会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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