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伯尼说,“这下不知他们要花上多长时间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们出兵攻打布尔什维克了。我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我们跟俄国新政权交战了?”
“当然不是正式的。”伯尼看了看手表,“我们该走了。”他不喜欢迟到。
“还有给你捎的话呢。他说他以后会写信,但要告诉你……”她把手伸进围裙口袋里,“我别弄错了。‘我感觉我现对政治动荡的俄国一无所知’。这算什么?简直太奇怪了!”
“这是加了密的暗语,”艾瑟尔说,“每隔三个单词才算数。这话的意思是‘我现在俄国’。他到那儿干什么去了?”
“我还不知道我们的军队去了俄国。”
“我也不知道。他提没提什么歌或者书的名字?”
“有啊,你怎么知道的?”
上校说,“如果你自愿前往的话,我就不会要你打开袋子,告诉我里面都有什么。”
列夫低声骂了一句。他已无可奈何。这个上校太厉害。鞍囊里装的是格雷戈里去美国的路费。
鄂木斯克。管它呢。
“我很愿意去,先生。”他说。
四
上车后,艾瑟尔说:“我们不可能非正式打仗。无论是我们打了还是没打。”
“丘吉尔和他那伙人知道英国人民不会支持反对布尔什维克的战争,所
“这也是代码。”
“他要我提醒你曾经唱的一首歌曲,名叫《我在跟弗雷迪在动物园里》。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首歌。”
“我也头一次听说,看它的字头吧。《弗雷迪在动物园》意思就是……菲茨。”
伯尼戴着一条红色的领带走了进来。“他睡熟了。”他说,指的是劳埃德。
艾瑟尔说:“米尔德里德收到一封比利的来信。他好像是在俄国,跟菲茨赫伯特伯爵在一起。”
艾瑟尔上楼去米尔德里德的公寓。这地方倒是干净,但算不上整洁有序,玩具扔在地上,烟灰缸上放着一支燃烧的香烟,一条晾干的内裤就挂在火炉前面。“今晚你能照看一下劳埃德吗?”艾瑟尔问道。她和伯尼打算去参加工党的一次会议。劳埃德现在快四岁了,如果没人照看,自己就能从床上下来,在屋子里到处走动。
“没问题,”她们晚上经常替对方照看孩子,“我接到了一封比利的信。”米尔德里德说。
“他都好吗?”
“还好。但我觉得他没在法国。他一句也没提战壕的事。”
“那他大概是在中东地区。不知道他到没到过耶路撒冷。”去年年底,圣城就已经被英军占领,“如果他见过圣城了,我爸爸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