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好吗？”
“外公还是和以前
样，外婆比上次见时更老
。”他顿顿，说，“莱尼·格里菲斯想去西班牙抗击法西斯分子。”
她噘起嘴问：“他现在还这
想吗？”
“
想和他起去，你觉得呢？”
他猜到母亲会反对，但她
激烈反应还是让他吃惊。“你反是吧！”她粗野地说。艾瑟尔不像她母亲那样反感粗话。“这种事想都别想！”她把茶
价实地打仗——这下终于能和放狗咬容格那些人决死战。之后，他无疑会感到后怕。这就像是场拳赛，拳击赛前他在更衣室里点不怕，但进入拳击场看到那个要把他往死里打人，看到对方满是肌肉胳膊、坚硬拳头和凶神恶煞般脸，他就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克制住转身就逃冲动。
他担心还是他双亲。伯尼对有个继子在剑桥上大学非常骄傲——伯尼对伦敦东区半数以上人都说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劳埃德在拿到学位前离校，他会崩溃。艾瑟尔也会担心儿子是不是会受伤或战死。他们都会极度失望。
还有别事情需要考虑。怎去西班牙？去哪个城市？费用从哪里来？这些事都可以解决。只有件事让他辗转难耐。
准确来说是个人。黛西·别斯科娃。
他叫自己别荒唐。他只见过黛西两次，黛西对他点都不感兴趣。这是她聪明之处，因为他俩太不相配。黛西是个浅薄富家女，对政治点都没兴趣。她还喜欢博伊·菲茨赫伯特那种人，这进步说明他们是不般配。但劳埃德就是无法忘记她，想到去西班牙就见不到黛西，他就非常悲伤。
梅菲尔区2434。
想到莱尼坚定决心，他对自己犹豫感到非常羞耻。几年来劳埃德直在讨论着反法西斯，现在他机会来，他还有理由不去吗？
抵达帕丁顿火车站以后，他乘地铁到阿尔德盖特车站，然后步行到他出生地，努特利街排屋。他用自己钥匙开门。屋子和孩提时变化不大，只是帽架边小桌子上多部电话。这是努特利街唯电话，邻居们都把它当公用电话打。电话边上放着他们支付电话费小盒子。
艾瑟尔在厨房里。她戴着帽子，准备去工党集会上发言——这类集会现在是她生活重心——但看到儿子回来，她还是先烧壶茶，给他做好茶点。“阿伯罗温大伙都怎样？”她问劳埃德。
“比利舅舅在那儿过周末，”他说，“邻居们都进外祖母餐厅，场面跟中世纪时法庭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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