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最重要
理由是道德；说得更确切些，是出于功利方面考虑。因此他们就把思想分门别类，分出好和坏，但所用标准很是可疑。他们认为，假如人们脑子里灌满
好东西，天下就会太平。因此他们准备用当年军代表对待
们态度，来对待年轻人。假如说，思想是人类生活主要方面，那
，出于功利动机去改变人思想，正如为某个人幸福把他杀掉
样，言之不能成理。
有些人认为，人应该充满境界高尚思想，去掉格调低下思想。这种说法听上去美妙，却使感到莫大恐慌。因为高尚思想和低下思想总和就是自己；倘若去掉部分，是谁就成问题。假设有某君思想高尚，是十分敬佩；可是如果你因此想把脑子挖出来扔掉，换上他，绝不肯，除非你能够证明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人既然活着，就有权保证他思想连续性，到死方休。更何况那些高尚和低下完全是以他们自己立场来度量，假如全盘接受，无异于请那些善良思想母鸡到脑子里下蛋，而总不肯相信，自己脖子上方，原来是长座鸡窝。想当年，在军代表眼里，也是很低下人，他们要把自己思想方法、生活方式强加给，也是种脑移植。菲尔丁曾说，既善良又伟大人很少，甚至是绝无仅有，所以这种脑移植带给不光是善良，还有愚蠢。在此要很不情愿地用句功利说法：在现实世界上，蠢人办不成什事情。自己当然希望变得更善良，但这种善良应该是变得更聪明造成，而不是相反。更何况赫拉克利特早就说过，善与恶为，正如上坡和下坡是同条路。不知道何为恶，焉知何为善？所以他们要求，不过是人云亦云罢。
假设相信上帝（其实是不信），并且正在为善恶不分而苦恼，就会请求上帝让聪明到足以明辨是非程度，而绝不会请他让愚蠢到让人家给灌输善恶标准程度。假若上帝要负起灌输任务，就要请求他让在此项任务和下地狱中做选择，并且坚定不移决心是：选择后者。
四
假如要举出生最善良时刻，那就要举出刚当知青时，当时心想要解放全人类，丝毫也没有想到自己。同时也要承认，当时愚蠢得很，所以不仅没干成什事情，反而染上身病，丢盔卸甲地逃回城里。现在认为，愚蠢是种极大痛苦；降低人类智能，乃是种最大罪孽。所以，以愚蠢教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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