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唯
令人庆幸
是，还没有探讨那些朋友先人祖宗。从此之后，
再不敢去看任何部国产电视剧，怕白发苍苍老母亲忽然知道自己生
个傻儿子而伤心——因为学习成绩好，妈直以为很聪明。去看电影，尤其是国产电影，也有类似危险。这种危险表现在两个方面：看好电影不觉得好，你就不够好；看坏电影不觉得坏，你就成坏蛋。有些电影在国际上得奖，看以后也觉得不坏，但有些评论者说，这些电影简直是在卖国，如此说来，也有背叛祖国情绪——谁敢拿自己人品去冒这种风险？
现在既不看国产电影，也不看国产电视剧，而且不看中国当代作家小说。比方说，贾平凹先生《废都》，就坚决不肯看，生怕看以后会喜欢——虽然在性道德上是无懈可击，但深知，不是每个人都像老婆那样解。事实上，你只要关心文化领域事，就可能介入论战某方，自身也不得清白，这种事最好还是避免。假如人人都像这样，国文化事业前景堪虞，不过也管不这
多。不管影视也好，文学也罢，倘若属于艺术范畴，人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欣赏，至不济落个欣赏水平低评价；扯到道德问题，就让人裹足不前。这种怯懦并不是因为们不重视道德问题，而恰恰是因为们很重视道德问题。假如干不道德事，乐于受到指责，并且负起责任；但这种不道德绝不能是喜欢或不喜欢某个电影。
假如不看电影，不看小说，还可以关心下正经学问，读点理论文章、学术论文。文科文章往往要说，作者以马列主义为指南，以辩证唯物主义为指导思想，为什什，等等。篇文章往往只敢看到这里，因为害怕看完后不能同意作者观点，就要冒反对马列主义危险。诚然，可以努力证明作者口称赞同马列主义，实质上在反对马列，但又于心不忍，和任何人都没有这大仇恨。
其实，不光是理论文章，就是电视剧、小说作者也会把自己动机神圣化，然后把自己作品神圣化，最后把自己也神圣化；这样来，他就像天兄下凡时杨秀清。对这些人原本有些敬意，直到去年秋天在北方小城市里遇到批耍猴子人。他们也用杨秀清口吻说：为繁荣社会主义文化，满足大家精神需求，等等，现在给大家耍场猴戏。听以后几乎要气死——猴戏当然没看。怕看到猴子翻跟头不喜欢，就背上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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