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方精神最大区别在于西方人沉迷于物欲,而东方人精于人与人关系;前者从征服中得到满足,后者从人与人相亲相爱中汲取幸福。“战”刚结束时,梁任公旅欧归来,就看到前种精神不足;那个时候列强竞相掠夺世界,以致打起来,生灵涂炭——任公觉得东方人有资格给他们上课;而当时罗素先生接触东方文明以后,也觉得颇有教益。现在时间到世纪末,不少东方人还觉得有资格给西方人上课。这倒不是因为又打大仗,而是西方人物欲毫无止境,搞得能源、生态齐闹危机;而人际关系又是那冷酷无情。但是这课没有听众,急得咱们自己都抓耳挠腮。这种物欲横流西方病,们老祖宗早就诊断过。当年孟子见梁惠王,梁惠王问利,孟子就说,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所谓利,就是能满足物质欲望东西。在古代,生产力有限,想要利,就得从别人那里夺,争得凶就要打破头。现代科技发达,可以从开发自然里得到利益,搞得过头,又要造成生态危机。孟子提出种东西作为“利”替代物,这个暂且不提。们来讨论下西方病根源。笔者既学过文,又学过理,两边都是糊里糊涂,且有好做不伦不类类比之恶习。不管怎样,大家可以听听这种类比可有道理。
人可以从环境中得到满足,这种满足又成为他行动动力。比方说,冷天烧暖气觉得舒服,热天放冷气又觉得舒服,结果他就要把房间恒温到华氏七十度,购买空调机,耗费无数电力;骑车比走路舒服,坐车又比骑车舒服,结果是人人买汽车,消耗无数汽油。由此看来,舒服还要更舒服,正是西方人掠夺自然动力。这在控制论上叫做正反馈,社会就相当于个放大器,人首先有某种待满足物欲,在欲望推动下采取行动使欲望满足,得到乐趣,这都是正常。乐趣又产生欲望,又反馈回去成再做这行动动力,于是越来越凶,成种毛病。玩过无线电人都知道,有时候正反馈讨厌得很,状似抽风:假如话筒和喇叭串,就会闹出这种毛病,喇叭里声音又进话筒,放大数百倍出来再串回去,结果就是要吵死人——行话叫做“自激”。在们这里看来,西方社会正在自激,舒服还要更舒服,搅到最后,连什是舒服都不清不楚,早晚把自己烧掉完事。这种弊病根源在于它是个欲望放大器——它在满足物欲方面能做得很成功,当然也有现代技术在做它后盾。孟老夫子当年就提出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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