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孩子,头发中金色盖过红色,皮肤好得几乎完美无缺,两只眼睛是深蓝色,几乎像紫罗兰。她既安静又开心,对什东西都欢欢喜喜,给她父亲种类似怀旧敬意感。
有时格蕾斯会跟邻居孩子们玩,但更多时候跟父亲坐在那间大大书房里,他批改作业、读书或者写东西时就看着。她有时跟父亲说说话,两人还会交谈起来——既安静又严肃,那种料想不到温柔令斯通纳很感动。格蕾斯经常在黄色纸上画些稚嫩又好玩图画,然后本正经地拿给父亲看,有时还会拿年级阅读课本上文章大声读给父亲听。晚上,斯通纳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又回到书房,他感觉孩子已经不在自己房间,但知道她在头顶安然睡着,他又很欣慰。他开始以自己隐约想到各种方式对她进行教育,当孩子在他眼皮底下逐渐成长,当她脸蛋上开始显露出自己头脑里面运转聪慧时,斯通纳满怀好奇和爱抚地观察着。
伊迪丝直到第二年月过后才回到哥伦比亚,所以威廉·斯通纳和女儿独自过圣诞节。圣诞节早上,他们互相交换礼物,送给父亲礼物是个简单烟灰缸,虽然他并不抽烟,那是格蕾斯在大学附属那所谨慎开明学校里自己做。斯通纳给她送件亲自在城里家店铺挑选新衣服,几本书,还有套彩色玩具。那天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坐在那棵小树前,说着话,看着树上饰物闪烁灯光,看着黑绿色冷杉上金丝线闪烁,就像埋好火。
圣诞节期间,在这个急匆匆学期有趣而心神不安暂时休整期,威廉·斯通纳开始意识到两件事:开始知道格蕾斯在他生活中具有多核心重要地位;他开始明白自己是有可能成为名好老师。
他本来已经准备自认不是个好老师。从慌慌张张地上完新生第堂英文课开始,他总觉得自己想实现目标和课堂上传达东西之间横着条鸿沟。他曾希望时间和经验会修补这道鸿沟。然而这两种东西并没有起效。当他在课堂上讲到这些时,那些他深信不疑事物,对他背叛却最彻底,那些最生动东西,在他表达中却萎靡枯燥,那些最感动他东西,说出来后却变得冷冰冰。不称职想法让他苦不堪言,而且这种感觉慢慢变得根深蒂固起来,就像自己驼背,成为他组成部分。
但是,伊迪丝在圣路易斯那几个星期,他讲课时,发现在内容上完全放开,忘记自己不够格,忘记自,甚至忘眼前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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