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浓是早产儿,在保温箱里住很久才出院,精心呵护着,三岁之前是医院常客,差点没活下来,三岁之后身体才渐渐地赶上正常人,但抵抗力不如其他人,每逢换季就要发烧感冒,纪书兰到换季就紧张,工作再忙也不会忘记抽时间关心秦露浓,嘘寒问暖,生怕这个好不容易养活女儿出什意外。就连性情躁郁秦鸿渐对待第个女儿也是宽容有加。
秦意浓相当于野生放养长大,反倒是健康得很,体质强健,别小孩冬天流感,头疼耳热,全班病倒大片,她依旧生龙活虎,百病不侵。
俗话说会哭小孩有糖吃,类似道理,家长总会在体弱多病孩子身上多花心思,另个不哭不闹不生病,自然而然地被忽视。
纪书兰记忆里有回,是四五岁,还是六七岁,或者八.九岁时候,秦意浓生场病,躺在床上起不来,纪书兰以为她赖床,去敲她房门喊她上学。
噢
老太太这开明吗?
纪书兰眼里精芒敛去,就如同普通老太太那样温声道:“小关,有些话不好讲,劳你劝她。”
“劝什?”关菡开腔,声音有着特有沉静质感。
纪书兰嗫嚅,半晌才道:“虽然年轻,但还是要节制些。”
关菡差点呛下,镇定道:“好,会转达。”但听不听就不关她事,关菡觉得秦意浓挺节制,好几个月才有次那什生活,放在这年龄都算禁欲。
?”
关菡秉持贯处理原则,私事含糊带过:“见个朋友。”
“什朋友?”纪书兰追问。
关菡适时地露出点为难神色。
般会察言观色成年人都不会再问下去,纪书兰确实没有再问下去,她直接开门见山道:“是去见她情人吗?”
“谢谢。”纪书兰慢吞吞端起水杯喝口水,又缓缓地起身走开。
秦意浓休息,关菡没什事,感觉自己消食得差不多就告辞。纪书兰送她出大门,看着她背影离开视野才转身折回。
下午阳光照在独栋三层别墅上,将墙面照成亮眼金黄色,午后静谧无声。
纪书兰手里修花剪刀顿,仰头望二楼扇窗户静静望去,深灰色窗帘在风里微微拂动。
秦意浓打小就皮实,很少生病,和她姐姐秦露浓不样。
关菡:“!!!”
老太太是怎知道?
关菡心里惊,面上不显,礼貌性地笑笑,也不再搭话。
纪书兰说:“知道,她在外面养情人,没有要责怪她意思。”
关菡眉梢几不可察地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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