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冷酷超然,无论是多令人怦然心动温暖片段他总是笔带过,哪怕是令人心悸境遇也不过浮光掠影。在他故事里,他似乎缓慢却坚定地放入枚显微镜玻璃载片,无论观察对象如何被放大,扭曲,聚焦。观察这切笔触总是不紧不慢地调整着焦距,无悲无喜。这样好处之就是可以较少干扰地“独自”完成阅读,你无须像跟随岛田庄司那样颠簸于他汪洋恣肆想象力,也不必理会东野圭吾从你背后射来冰冷目光,更不用担心耳边不断鼓噪着京极夏彦喋喋不休,你只需翻动眼前书页,那个叫做乙人已经把自己手洗干干净净,与此无关。
这种旁观荒凉在他小说结构表现就是线性,于是所有变化都如多米诺骨牌,环环相扣。起初也许只是个时兴起,后来就发觉越来越身不由己,连作者似乎都无能为力。们和乙起屏住呼吸看着事情慢慢脱轨,慢慢走向大家都不明方向远方。但是无论再怎不知其所之也,前面定有光。只要是往光方向走过去,再怎跌跌撞撞,再怎蹒跚拾步,无边黑暗之中,顺着那微弱光总能直走下去。这是乙给们承诺,从来不变。
“明月起高楼,流光正徘徊。”千年以前有位王子曾经写出这样诗句,光影更迭,觉得多少有些黑白飘忽浩叹。作为纯黑系代表日本著名电影人押井守女婿,乙目前黑白共生多少还让们觉得有些温暖余温。纵然生活冰冷世界依然难改变,至少们还拥有乙带来微弱光亮。这个光亮在残酷风里忽明忽灭,但却坚强地甚至顽固地灼灼其华。在本书台湾版前言里乙曾经这写到:
是作者乙,能让台湾读者看到这本书,觉得非常开心。著手写这篇序日期是二○年四月二日,日本东北大地震及海啸发生到现在还不满个月。……今后日本经济情况会变得更严峻吧!许多人都这样觉得,而也觉得很不安,但是,想们会努力活下去。还请大家继续多多指教。
想无论有没有发生大地震或者其他灾害,们都在努力地活下去,而在这个过程中,有乙故事作陪。如高楼远处皎洁月光,如光明和黑暗在心中徘徊低唱。余生请多多指教,乙先生,还有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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