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船长应当对航道十拿九稳才行,”加拿大人又说,“看见,那里珊瑚礁成堆成片,稍不留神触上暗礁,船体就要碎尸万段。”
确,们处境千钧发,但鹦鹉螺号仿佛着魔,竟然在怒气冲冲暗礁群中游刃有余。它并不完全沿着星盘号和信女号所走航线亦步亦趋,因为迪蒙·迪尔维尔就是在这条航线上惨遭不幸。鹦鹉螺
曼、丹皮尔、菲梅尔、卡特莱特、爱德华兹、布根维尔、科克、福雷斯特、马克·克鲁尔也相继来过,还有1823年迪佩雷,1827年迪蒙·迪尔维尔也涉足过。德·利安齐〔1〕先生说过:“这里是黑人家园,黑人占据整个马来亚。”完全没有料到,这次航行会这碰巧,让直接面对可怕安达曼岛民。
〔1〕德·利安齐(1789—1843),法国航海家。
鹦鹉螺号出现在世界最危险海峡,就连那些无所畏惧航海家对这条海峡也望而生畏,尽量不要贸然穿越;路易·帕兹·德·托雷斯〔2〕从南方海域回到美拉尼西亚群岛时,曾冒险穿过;1840年,迪蒙·迪尔维尔舰队曾在这里搁浅,生命财产几乎丧失殆尽。鹦鹉螺号虽然历尽千难万险而超然海难之外,但这次,恐怕就要尝到珊瑚大堡礁厉害。
〔2〕路易·帕兹·德·托雷斯,17世纪西班牙著名航海家,1606年穿越托雷斯海峡。
托雷斯海峡宽约三十四法里,但沿途有无数大小岛屿和明岩暗礁,航船几乎无法通过。正因为如此,尼摩船长决定穿行时格外小心,采取切想得到措施。鹦鹉螺号浮出水面缓慢行驶,螺旋桨轻悠悠地拍打着海水,好像鲸怡然自得地摇晃着尾巴。
乘此机会,和两个同伴都登上平台,上面空无他人。驾驶舱笼就突出在们前面,如果没有搞错,尼摩船长肯定在里面,他这次亲自出马操纵鹦鹉螺号过海峡。
眼前摆着制作精良托雷斯海峡全图,这是河海测绘工程师万桑东·迪穆兰和海军少将(现为海军上将)库旺-戴斯布瓦测量绘制,他们曾是迪蒙·迪尔维尔最后次环球航行参谋。这些地图以及船长绘制地图堪称尽善尽美,狭窄通道复杂地志目然,查阅,细察入微。
鹦鹉螺号周围海浪汹涌澎湃。浪潮翻滚着从东南涌向西北,以二点五海里速度狂奔,扑向四处抛头露面珊瑚礁,浪碎花飞。
“这海好险恶!”尼德·兰对说。
“确险恶,”答道,“就连鹦鹉螺号这样船也为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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