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摩船长神情古怪地看眼,做个断然否定手势。这就清楚地告诉,没有任何力量能强迫他重新踏上大陆土地。不会儿,他说:
“再说,阿罗诺纳克斯先生,鹦鹉螺号并没有完蛋。它还会把您带到海洋深处饱览妙趣横生海底奇观。们旅行刚刚才开始,有您作伴不胜荣幸,不想这快就使们旅行失去光彩。”
“不过,尼摩船长,”接着说,并没有顾忌他话中讽刺意味,“鹦鹉螺号是在涨潮时搁浅,可太平洋潮水起落不大,如果您无法减轻鹦鹉螺号压载(在看来,减轻压载简直不可能),看不出它如何能脱浅。”
“太平洋潮头不太旺,您说得点不错,教授先生,”尼摩船长答道,“但是在托雷斯海峡,高潮与低潮差
号却取道偏北方向,沿着墨里岛前行,然后折回西南方向,沿着坎伯兰水道驶去。以为它认准这条水道走下去,可它突然又重上西北方向,在星罗棋布无名岛礁之间穿行,开向通德岛和魔威海峡。
正在寻思,尼摩船长是不是太大意太过轻狂,他竟然想步迪蒙·迪尔维尔后尘,把船开进两艘战舰触礁老路上去,却没想到它突然来个第二次转向,向西直插,朝着盖博罗岛驶去。
此时已是下午三时整。浪花飞溅,高潮迭起。鹦鹉螺号靠近盖博罗岛,看见海岛岸边长满美丽可观露兜林。们与该岛至少保持二海里距离航行。
突然,阵撞击把震倒。鹦鹉螺号触礁,它动不动,船体稍向左舷倾斜。
站起身来,看见尼摩船长和船副已出现在平台上。他们检查下船体触礁情况,彼此用莫名其妙方言交谈几句。
当时们面临形势是这样:右侧二海里处可见盖博罗岛,岛岸线由北而西呈弧形,犹如只巨大手臂。由于退潮,南边和东边有几块珊瑚暗礁已经露顶,们船正好搁浅在珊瑚礁上,这带潮水涨落不大,鹦鹉螺号很难摆脱窘境。不过谢天谢地。由于船体结构牢不可破,船并无破损。但是,船虽然不会沉没,也不会解体,却可能永远嵌在暗礁上不能自拔,果真如此,尼摩船长潜水艇恐怕就要完蛋。
正这胡思乱想,尼摩船长走过来,只见他神情冷峻而沉着,永远是那样胸有成竹,既不焦急也不沮丧。
“出大事故吗?”问他道。
“不,小事故,”他回答说。
“不过,”又说,“件小事故也可能会迫使您不得不回归陆地当居民,尽管您极力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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