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万。怎也不会相信有这多,除非亲自清点过。”
“那你就清点吧,贡协议。但你不必算也很快就会相信说话。再说,成千上万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丹麦人、挪威人,他们都在大举捕捞鳕鱼。世界鳕鱼消费量大得惊人,幸好鳕鱼有惊人繁殖能力,要不然鳕鱼早就濒临灭绝。仅英国和美国专业捕鳕鱼渔船就多达五千艘,参加作业水手七万五千名,平均每条船打捞四万条鳕鱼,合起来就是二千五百万条。挪威沿海情况也大致如此。”
“好吧,”贡协议答道,“那就相信先生吧,不清点。”
“怎啦?
不二,但模范行为很难被众多鱼类仿效;尤内纳克长虫,实际上是种翡翠色海鳝,味道很鲜美;卡拉克鱼,大眼睛,鱼头像狗头;鳚鱼,和蛇样卵生动物;虾虎球鱼,又称黑鮈鱼,二分米长;长尾鱼,银光闪闪,动作快速,常远离北冰洋到外面冒险。
拖网捞上来条北方海域杜父鱼,褐体红鳍,浑身疙里疙瘩,头上长刺,鳍上有锋芒。这种鱼胆大,冒失,劲足,肉厚,体长二至三米,是名副其实海蝎子,专门与鳚鱼、鳕鱼、鲑鱼为敌。鹦鹉螺号负责打鱼船员们费不少工夫才把这条鱼抓到手。杜父鱼鳃盖骨构造很不般,可以保证呼吸器官在干燥空气中继续进行呼吸,因此杜父鱼离开水后还能存活很长时间。
现在再列举几种鱼以备忘:波斯科鱼,北极海里陪航船行动小鱼;尖嘴欧鲅鱼,北大西洋特产;伊豆鲉鱼;最后引起注意是鳕鱼,俗名大头青,是著名冷水鱼,纽芬兰大浅滩鱼龙混杂,也是鳕鱼偏爱水域,在这里发现它们颇感意外。
可以这说,鳕鱼是山鱼,其实纽芬兰本身就是海底座大山。当鹦鹉螺号在水下群山峻岭之间开辟条通道时,贡协议禁不住大发议论:
“好家伙!原来这就是鳕鱼!可直以为鳕鱼是扁塌塌,像黄盖鲽、鳎鱼那种模样呢!”
“太幼稚!”嚷嚷道,“鳕鱼只有在食品店里才是扁塌塌,因为它们被剖开来当样品。但在水里,它们和鲻鱼样呈纺锤形,这种形体很适合在水里穿梭畅游。”
“先生说是,”贡协议道,“鳕鱼云集!密密麻麻!”
“唉!朋友,如果它们没有天敌,如果没有鲉鱼和人类,鳕鱼可能还要繁荣呢!您知道条雌鳕鱼能产多少卵吗?”
“尽量说多些,”贡协议答道,“五十万。”
“千百万,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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