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要给你,如果你要话。想你不会不要。”
“是吗?譬如说?”
“两起谋杀案自白书复印件。”
“你在哪几?”
告诉他。他想要进步情报。不肯在电话里多说。他说他不跑犯罪新闻。说他仍是新闻人员,而且在本市唯独立报纸写稿。他还想争辩。
回到卡浑加大厦狗屋,照例玩晨间邮件双杀【注】游戏。从邮孔传到桌面再传到字纸篓,廷克传给埃弗斯再传给钱斯。在桌面上清出片没有杂物地方,摊开复印件。刚才卷起来是怕弄出折痕。
【注】双杀:棒球术语。
又看遍。内容很详细,合情合理,没偏见人看就明白。艾琳·韦德时醋劲大发,杀特里妻子,因为确信罗杰知情,后来又安排时机,杀罗杰。
那夜枪响打穿卧室天花板也是计划部分。罗杰·韦德为什袖手让她完成计划,这是没找到答案也永远无法解答问题。他定知道结局会如何。那他是看破,全不在乎。文字是他事业,几乎任何事都找得到话表达,对此却无言以对。
她写道:
“你这玩意儿是哪儿来?怎知道值得花时间?”
“原件在地方检察官办公室。
上次开杜冷丁,还剩四十六颗。现在打算全部服下,躺在床上。门锁着。
过会儿就没救。霍华德,这大家必须解。写东西是临终遗言。句句真话。不后悔可能只遗憾没抓到他们在起,同时杀掉。对保罗,没有遗憾——你听过人叫他特里·伦诺克斯。他只是爱过、嫁过那个人残余空壳。他对没有任何意义。他战后回来,只在那个下午见过他次起先没认出他。稍后认出来,他也立刻认出。他理当年纪轻轻死在挪威,成为献给死神恋人。他回来成赌徒朋友、富家Bitch丈夫、被宠坏毁掉男人,过去可能还当过骗子之类。光阴使切变得卑贱、破败、满是缺陷。霍华德,人生悲剧不在于美丽事物夭亡,而在于变老、变得下贱。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身上。再见,霍华德。
把复印件收进抽屉锁好。午餐时间到,但没心情吃。从抽屉深处取出办公室备用酒,倒杯,然后拿起桌边挂钩上电话簿,查《新闻报》号码。拨号请总机小姐接朗尼·摩根。
“摩根先生要四点左右才会来。你不妨试试市政厅记者招待室。”
打过去,找到他。他还记得。“听说你是大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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