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走到跟前,带着疯狂爱意亲吻,亲吻手,在上面洒下泪水,乞求原谅……从未见过如此痛苦……最后她似乎筋疲力尽,陷入昏沉状态。就这样过整整个小时,然后她站起来,又疲又累,说让去睡觉。去自己角落,裹在被子里,可是无法睡着。她让难受,爸爸也让难受。焦急地等待他归来。想到他,某种恐惧就会攫住。半小时后,妈妈拿着蜡烛走到面前,看看是否睡着,为让她放心,眯起眼睛假装在睡觉。对查看番后,她轻轻走到碗橱前,打开它,给自己倒杯酒。她喝下去就躺下睡觉,把燃着蜡烛放在桌上,打开门闩,就像爸爸晚归时常常做那样。
神志不清地躺着,但睡梦没有合上眼睛。刚合上它们,就会从某种可怕梦境中醒来,战栗不已。忧伤愈发增长。想叫喊,但喊声闷在胸口。最后,已是深夜,听见们门开。不记得过多久,但当突然完全睁开眼睛时,看见爸爸。觉得,他脸色白得可怕。他坐在紧靠房门椅子上,似乎在默想着什。房间里片死寂。流淌着油脂蜡烛郁郁寡欢地照着们处所。
久久地望着,但爸爸还是没挪地方——他坐着不动,直是同样姿势,低垂着头,双手颤颤巍巍撑在膝盖上。有好几次想叫他,但没能做到。麻木状态直持续着。最后,他突然清醒,抬起头,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在房间中央站几分钟,好像在做什决定;然后他突然走到妈妈床前,听听,确信她睡着,便走到放着他小提琴箱子那里。他打开箱子,拿出黑盒子放在桌上;然后又四下望望。他眼神慌乱而仓促——他这种眼神是从来未曾看到过。
他刚拿起小提琴,立刻又放下,转过身锁上房门。然后,注意到开着柜子,便轻轻走过去,看见杯子和酒,便倒上喝。接着他第三次拿起小提琴,但第三次把它放下,走到妈妈床边。吓得发呆,等待着会发生什。
他久久地倾听着什,然后突然把被子从妈妈脸上掀开,开始用手抚摸她。打个寒战。他再次弯下腰,几乎把头贴在她身上;但当他最后次抬起身来时,他白得可怕脸上仿佛闪过丝微笑。他小心地给熟睡妈妈盖上被子,蒙住她头和脚……开始因未知恐惧而颤抖:为妈妈感到害怕,为她睡得那深而害怕,不安地盯着那静止线条,这线条有棱有角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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