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突然松下去
肩膀，像是全身绷着紧张都
瞬间消失
。“哦是这样啊，
还以为……”
“您以为什
？”突然提高音调。漂亮反击。
“啊……”母亲尴尬脸。转向父亲，而父亲什都没说，低头喝汤。怎能说出口，“以为你偷钱”吗？简直自取其辱。
“吃饱。”齐铭放下碗，转身走回房间去。留下客厅里尴尬父亲母亲。
拉灭灯。头摔在床.上。
齐铭装做没看见。低头喝汤。
“齐铭，”母亲从嗓子里憋出声细细喊声来，像是卡着口痰，“你最近零花钱够用吗？”
“够啊。”齐铭喝着汤，嘴里含糊地应着。心里想，圈子兜得挺大。
“啊……这……”母亲望望父亲，神色很尴尬，“那你有没有……”找不到适合词。语句尴尬地断在空气里。该怎说，心里那句“那你有没有偷家里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齐铭心里陷下去小块，于是脸色温和下来，他掏出口袋里六百块，递到母亲面前，说，妈，今天没买到合适，钱没用，还给你。
推着车。链条拖在地上。金属声在耳膜上不均匀地抹动着。
推到弄堂口。看见易遥坐在路边。
“怎这晚？”易遥站起身，揉揉坐麻腿。
“车掉链。”齐铭指指自行车，“怎不进去，等？”
“恩。”易遥望向他脸，“为让你等会不会挨骂。”
门外传来父母低声争吵。
比较清楚句是“都怪你！还好没错怪儿子！你自己生
父亲母亲瞬间吃惊表情早就在齐铭预料之内。所以他安静地低下头继续喝汤，喝几口，抬起头看到他们两个人依然是惊讶表情，于是装着摸摸脑袋，说，“怎？早上留条告诉妈妈说要买复读机先拿六百块啊。下午陪同学去逛逛，没买到合适，但也耽误些时间。”
齐铭边说，边走向柜子，在上面找找，又蹲下身去，“啊，掉地上。”
拣起来，递给妈妈。
纸上是儿子熟悉而俊秀笔记。
“妈妈先拿六百块，买复读机。晚上去看看，稍微晚点回家。齐铭。”
05
满满桌子菜。冒着腾腾热气。让坐在对面母亲脸看不太清楚。
即使看不清楚。齐铭也知道母亲脸色很难看。
坐在旁边父亲，是更加难看张脸。
有好几次，父亲都忍不住要开口说什，被母亲从桌子底下脚踢回去。父亲又只得低下头继续吃饭。筷子重重地放来放去，宣.泄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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