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想不起来,这也难怪,他已经很久没有叫着找妈妈。如果他们家家地走去,从最近到最远,那首先是戴墨镜姑娘家,其次是戴黑眼罩老人家,然后是医生妻子家,最后是第个失明者家。当然应当按这个路线走,因为戴墨镜姑娘已经说过,如果可能请把她送回家。不知道父母现在怎样,她说。这种真诚关心表明,某些人偏见其实毫无根据,他们否认那种行为不端,特别是有伤风化人,不幸是,这种人会有强烈感情,包括与父母亲情,并且屡见不鲜。当然夜晚渐渐凉下来,大火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烧,炭火散发出热量不足以温暖离大门较远盲人们,比如医生妻子和她那伙人。他们坐在地上,紧紧挤在起,三个女-人和小男孩在中间,三个男人在她们周围,要是此时有人看见他们会说,这几个人生来就是这样,确实,他们好像成个躯体,共同呼吸,共同挨饿。人们个接个地睡着,睡得很轻,并且醒几次,因为有盲人从麻木中醒来,站起身,迷迷糊糊地绊在别人身上,不过其中个直没动,像在其他地方样呼呼大睡。天亮,废墟上只有几个淡淡烟柱,但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开始下雨,那种蒙蒙细雨,像空中微尘,只是这回下个不停,开始时候落不到被烤热地上便化成蒸汽,但直不停地下,如果借用水滴石穿这句话,眼前场景就是水滴火灭。这些盲人不仅眼睛失明,而且理解力也丧失,否则就无法解释他们奇特思维,他们认为渴望食物迟迟不来是因为正在下雨。无法让他们相信前提错,结论也就错,告诉他们现在还不到吃早饭时候无济于事。他们绝望,扑到地上哭起来,不会来,天在下雨,不会来,他们不停地唠叨着。要是这片狼藉瓦砾还具备起码居住条件,那就还会成为原来精神病院。
即便被踩踏也整夜没有动那个盲人站不起来,蜷缩成团,仿佛想保住腹部最后点热气。雨开始下大,他仍然动不动。他死,医生妻子说,们最好趁着还有点力气时候离开这里。他们艰难地站起身,头昏脑涨,东倒西歪,你拉着,拽着你,后来排成队,前面是眼睛看得见女-人,接着是眼睛看不见人们,戴墨镜姑娘,戴黑眼罩老人,斜眼小男孩,第个失明者妻子,她丈夫,医生在队伍最后。他们沿着通往城市中心道路往前走,但医生妻子另有想法,她想尽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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