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后人找个避雨地方,之后她自己个人去寻找食物。街上空无人,也许因为天还早,也许因为下雨,现在雨下得越来越大。到处都是垃圾,有几家商店门开着,但大部分关着门,看样子里边没有人,也没有灯光。医生妻子想,把伙伴们留在个商店里,这是个好主意,她记清这条街名字和门牌号,免得回来时候找不到。她停下来,对戴墨镜姑娘说,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动,说完走到家药店,从玻璃门往里看看,好像里边有些人躺着,她敲敲玻璃,个人影动动,她又敲下,另些人影也慢慢动动,其中个站起来,把脸转向声音传来方向。他们都是盲人,医生妻子想,但她不明白,为什他们在这里,也许是药店老板家人,可是,如果这样,为什不住在自己家里呢,总比睡在硬邦邦地上舒服得多,除非是为保护药店,防备谁呢,药店里都是药,既能救人也能致人死命。她离开药店往前走几步,朝另家商店里边望望,看见里边躺着人更多,女-人,男人,孩子,其中有几个似乎正准备出来,个人走到门口,把胳膊伸出来说,正下雨呢;下得很大吗,里边有人问道;很大,们得等雨小再走;这是个男人,他离医生妻子只有两步远,但没有发现她在眼前,所以听到有人说早安时候大吃惊,他已经失去说你好习惯,这不仅因为,准确地说,盲人日子永远不会好,也因为他们谁也不能完全有把握应当说早安午安还是晚安。现在,与刚才解释相反,这些人差不多同时在早晨醒来,那是因为有几个人几天前刚刚失明,还没有完全丧失日夜轮转醒睡交替概念。那男人说,正下雨呢,接着又说,您是谁;不是这里人;在找吃吗;对,们四天没有吃东西;您怎知道是四天呢;估计出来;只有您个人吗;和丈夫还有些伙伴在起;你们有多少人;共七个;如果想留下来和们住在起,那您就死心吧,们人已经很多;们只是路过这里;你们从哪里来;从失明症开始们就被关起来;啊,对,检疫隔离,点用都没有;为什这样说呢;放你们出来吗;发生火灾,这时们发现看守们士兵不见;你们就出来;对;你们那里士兵大概是最后批失明,所有人都失明;所有人,整座城市,全国都失明吗;要是还有谁看得见,那就是他不肯说,保持沉默;您为什不住在自己家里呢;因为不知道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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