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垫着柔软垫子,身前还有被子,足够暖和。
此时春光烂漫,亮堂堂阳光将万物照出色彩。
春风和暖,他头顶碧桃花点点落下。
郁徵半躺在悬崖边躺椅上,头顶是桃荫,身后是大院,远处是湖。
郁徵躺在躺椅上
青年看着他呆呆眼珠,笑眯眯:“殿下今日可好些?外头天气好,扶您出去晒晒太阳?”
郁徵:“伯楹?”
名唤“伯楹”青年应声:“哎。”
郁徵:“药苦。糖。”
伯楹连忙从托盘里拿起糖,小心喂入郁徵口中。
躯体面色青白,从肤色来看,显然已归西。
“郁徵”也低头看底下躯体,再不留恋,朝郁徵挥挥手:“小弟先去步,兄台保重。”
郁徵拱手:“保重。”
郁徵话音未落,“郁徵”身形淡去,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郁徵身体倒越发沉重,直直往床上坠去,摔在厚厚床垫之上,与那躯体融合在起。
郁徵漂浮在半空中,对面有个和他长得模样青年。
如果只是看脸,两个人简直像在照镜子。
只是他短发白衬衣黑裤子,身上套着件科研人员常穿白大褂。
对面那人长发如瀑,白色长袍,身上带着股不可名状气质,眉眼却很温和。那是这个时空“郁徵”。
郁徵道:“既然你将身份交给,便该去投胎。”
黄褐色糖融化,甜意蔓延开来,郁徵面皮微微松:“今日几号?”
伯楹:“三月初九。”
郁徵:“阳春三月,果然好天气。晒吧。”
伯楹高高兴兴地弯起眼睛,很快准备去。
两刻钟后,郁徵被从屋里挪到屋外,安置在宽大躺椅上。
在他摔到床垫上那刻起,整个人像是摔入泥淖之中,难以言喻沉重与束缚席卷他。
郁徵皱起眉头,想动动手,把身上那些沉重东西挪开,不料手指完全不能动。
他多用几分力,颤抖着手想再动动,眼前忽地黑,眩晕过后,他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只是,郁徵感觉到口腔中泛起苦味。
他睁眼,目光从头顶天青色帐子挪到边上瘦削白皙青年身上。
“郁徵”轻轻叹口气:“真舍不得。”
郁徵道:“要不然去投胎?”
“郁徵”笑:“那不成,舍不得也无法,已经死,这烂摊子只能交给兄台。”
郁徵看着他,叹口气,朝他挥挥手:“那便去吧,此处切有。”
月色静静从窗户照进屋内,两人正下方,还有具躺着躯体,看面目衣着,正是郁徵对面青年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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