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伯楹微微弯腰:“郡守说该移交钱粮都移交过来,现在郡守府也不宽裕。”
郁徵听他这说,立即明白,这郡守对他们态度绝称不上友好。
甚至隐隐对立。
有点麻烦。
郁徵眼睛微微眯起来。
伯楹恭声应下。
郁徵又问:“俸禄什时候发?宗师局人可说?”
哪怕他是不受待见藩王,被发配到边疆之地,他也应当有俸禄。
原主久病,早没法管政事,这些日子都由身为内务总管太监伯楹处理。
郁徵穿越过来,依例也是问伯楹。
郁徵点点头,看他怀里衣襟鼓起来,问:“你怀里放着什?”
伯楹:“回殿下,是账本。”
伯楹将手中账册递给郁徵,腰又弯几分,轻声道:“殿下,账面上银钱不多。”
没钱?
郁徵微微坐直腰,伸出手接账本:“看看。”
不动。
阳光照在他脸上,透过表层瓷白皮肤,能看见底下淡蓝色血管。
换个人,面对这晒太阳,多半要找东西遮遮。
郁徵却仰起头,让阳光泼洒在脸上,尽情享受阳光温暖。
他直躺到太阳快运行到正中。
伯楹在旁边什也没说,等着郁徵答案。
郁徵举起账册又看遍,忽然指着每日菜金说道:“每日开销要五两银子?”
伯楹道:“也不是日日都要五两银。您喝药材几日买次,若是不买药材那日,半两银菜金
伯楹微微侧头,看身旁碧桃树眼:“回殿下,宗室局发函,说年底发,属下查询后发现般十二月发。”
郁徵也看边上碧桃树。
碧桃树刚开花,待十二月,还有大半年。
郁徵沉吟片刻,问道:“可找过郡守?”
他作为本地藩王,与郡守相处时日还长,有问题找郡守也是应当。
伯楹双手托着账本给他。
郁徵翻开账本,映入眼帘是行行繁体竖排墨字,写得有点密,他习惯性地眯起眼睛看半天,发现:“们银子只剩三百三十四两?”
伯楹答道:“上旬买半仓粮,又修缮院子,只剩这些。”
都没银子吃饭,还修甚院子?
郁徵暗叹声,对伯楹道:“粮可以吃大半个月,暂时不必担心。院子别修缮,你们不是说底下那几座院子闹狐狸?正好停下。”
有个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并没有睁眼。
脚步声停在他身边:“殿下。”
郁徵没有转头,郁徵却能从脚步声中来人,依旧是伯楹。
伯楹道:“晒这久,殿下该回去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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