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是那
回事，完全不是那回事，你这是说
什话！”
“啊！不是那种方式，从美学角度来看，方式不那优美！哼，
根本不懂：为什用炸弹杀人，正面围攻，是更值得尊敬方式？对美学畏惧就是无能为力最初征兆！……还从来，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这
点，而且比以往
颊流
下来。
“你哭，妹妹，你能和握握手吗？”
“连这你也怀疑吗？”
她紧紧拥抱他。
“你去受苦，难道不是已经把你半罪行洗刷掉吗？”
她高声呼喊，紧紧拥抱他，吻他。
“罪行？什罪行？”他突然出乎意外地发疯似地高声叫喊，“杀个可恶、极端有害虱子，杀个谁也不需要、放高利贷老太婆，杀个吸穷人血老太婆，杀她，四十桩罪行都可以得到宽恕，这也叫犯罪？不认为这是罪行，也不想洗刷它。为什四面八方，大家都跟纠缠不休，提醒说：‘罪行，罪行！’现在才清清楚楚看出，意志薄弱是多荒谬，正是现在，在决心要去承受这不必要耻辱时候，这才明白过来！只不过是由于卑鄙和无能，才作出这样决定，也许还为这个……波尔菲里表示愿意提供好处！……”
“哥哥，哥哥，你这是说什话！要知道，你杀人，让人流血呀！”杜尼娅绝望地叫喊。
“大家都在杀人，让人流血，”他几乎发狂似地接着话茬说，“全世界都在流血，从前也直在流血，血像瀑布样奔腾直泻，像香槟样汩汩地流淌，为此才在卡皮托利丘上给他加冕①，后来还把他叫作人类恩人！你只要较为留心看看，就会看得清清楚楚！想为人们造福，要做千万件好事来弥补这件蠢事，这甚至不是蠢事，只不过是笨事，因为这个想法完全不像现在已经失败时候看起来那蠢……（失败时候，什事情看起来都是愚蠢！）做这件蠢事，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获得独立自主地位，迈出第步，弄到钱，然后就可以用无比好处来改正切……可是，连第步都不能坚持，因为是个卑鄙人！这就是问题所在！可还是不会用你们观点来看问题：如果成功话，就会给戴上桂冠，现在却落入圈套！”——
①卡皮托利丘，在罗马，丘上建有宫殿，古罗马时，此丘起过堡垒作用。这里指曾在卡皮托利丘上为获得军团指挥官称号尤里-凯撒（纪元前○○——纪元前四四）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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