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您认识斯维德里盖洛夫?”
“是……认识……他是不久前才来……”
“是啊,是不久前来,妻子死,是个放荡不羁人,突然开枪z.sha,而且那丢脸,简直无法想象……在他自己笔记本里留下几句话,说他是在神智清醒情况下z.sha,请不要把他死归罪于任何人。据说,这个人有钱。请问您是怎认识他?”
“……认识他……舍妹在他家里作过家庭教师……”
“噢,噢,噢……这说,您可以跟们谈谈他情况。
生婆,也到处都是,多得要命①。”
拉斯科利尼科夫疑问地扬起眉毛。显然,伊利亚-彼特罗维奇是刚刚离开桌边,他话滔滔不绝,可是空空洞洞,听起来大半好像是些没有任何意义响声。不过其中有部分,拉斯科利尼科夫还是勉强听懂;他疑问地望着他,不知道这切会怎样收场。
“说是这些剪短头发少女②,”爱说话伊利亚-彼特罗维奇接下去说,“给她们取个绰号,管她们叫接生婆,而且认为,这个绰号十分贴切。嘿!嘿!她们拼命钻进医学院,学习解剖学;嗯,请问,要是病,会去请个少女来治病吗?嘿!嘿!”——
①火药桶中尉蔑视地把“助产士”叫作“接生婆”。保守派报刊通常都这样攻击女权运动者。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俄国妇女只能从事两种职业:助产士和教师。
②指医学院女学生,她们都剪短发。这些女学生毕业后都只能作助产士。
您怕也没料到吧?”
“昨天见过他……他……喝
伊利亚-彼特罗维奇哈哈大笑,对自己这些俏皮话感到非常满意。
“就算这是对于受教育过分渴望吧;可是受教育,也就够。为什要滥用呢?为什要像那个坏蛋扎苗托夫那样,侮辱高贵人们呢?请问,他为什要侮辱?还有这些z.sha,出多少起这样事啊,——您简直无法想象。都是这样,花完最后点儿钱,于是就z.sha。小姑娘,男孩子,老年人……这不是,今天早晨就接到报告,有位不久前才来到这儿先生z.sha。尼尔-帕夫雷奇,尼尔-帕夫雷奇!刚才报告那位绅士,在彼得堡区开枪z.sha那位绅士,他叫什?”
“斯维德里盖洛夫,”另间屋里有人声音嘶哑、语气冷淡地回答。
拉斯科利尼科夫不由得颤栗下。
“斯维德里盖洛夫!斯维德里盖洛夫开枪z.sha!”他高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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