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文为替自己辩护,开始叙述在县议会里所发生事情。
“总是那样呀!”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打断他话头。
“们俄国人总是那样。这也许是们长处,这种能看到们自己缺点才能;但是们做得太过火,们用常挂在嘴上讽刺来聊以自慰。能说只是把
教授走后,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转向他弟弟。
“你来很高兴。要住些时候吧?你农务怎样?”
列文知道他哥哥对于农务并不感兴趣,他这问只是出于客气罢,因此他只告诉他出卖小麦和钱财事情。
列文本来想把他结婚决心告诉他哥哥,而且征求他意见;他确是下决心这样做,但是见他哥哥,倾听他和教授谈话,后来又听到他问他们农务(他们母亲遗下财产没有分开,列文管理着他们两个两份财产)那种勉强垂顾语调以后,列文感到他不知为什不能够跟他说他打算结婚心思。他觉得他哥哥不会像他希望那样看这事情。
“唔,你们县议会怎样?”谢尔盖·伊万诺维奇问,他对于这些地方机关很感兴趣,而且十分重视。
瑙斯特和普里帕索夫都是虚构名字。
“主张相反,”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开口说。
但是在这里,列文又觉得,他们刚接近最重要点,就又避开,于是他下决心问教授个问题。
“照这样说,假使感觉毁灭,假使肉体死,那就没有任何生存可言吗?”他问。
教授苦恼地,而且好像由于话头被人打断弄得精神上很痛苦似地打量下这个与其说像哲学家毋宁说像拉纤夫奇怪质问者,然后将视线转向谢尔盖·伊牙诺维奇,好像在问:“对他说什呢?”但是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话不像教授那样偏激,他心有余裕来回答教授,同时也心有余裕来领会产生那问题简单而自然观点,他微笑着说:
“实在不知道。”
“什?可是你不是议员吗?”
“不,已经不是。辞职。”康斯坦丁·列文回答。
“不再出席会议。”
“多可惜!”谢尔盖·伊万内奇皱着眉喃喃地说。
“那个问题们还没有权利解决……”
“们没有材料……”教授附和着,又去阐述他论据。
“不,”他说,“要指出这个事实,就是假如像普里帕索夫所明白主张那样,知觉是基于感觉话,那们就必须严格地区别这两个概念。”
列文不再听下去,只是等待着教授走掉。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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